田淑芬看着羞得不行的儿，恨不得拿衣针扎他两让他放放血，冷静冷静。

    他回到房间，躺在自己的床上，睁着想了好一会儿事，越发觉得他妈说得对。

    贺学文被母上大人豪放的问话惊得一，不由提了几分音量：“妈你说什么呢！我又不是氓！”哪有第一次约会就扒人衣服的。

    “你这傻！妈要被你气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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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学文脸上有些红，没应声。

    田淑芬匀了气，拉着儿的手轻拍了拍：“儿啊，你这不叫碰了她。唉！也不能这么说，唉！妈真不知你碰了她的意思就是亲了她一啊！妈还以为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呢！”

    田淑芬一掌呼上儿的光背，啪的一声特别脆响。

    但自己呢，自己就真的一问题都没有吗？

    贺学文脸红得要滴血来，声如蚊蚋：“我，我还把，把伸她嘴里了……”

    田淑芬叹气，说：“以前你还小，妈怕你被人带歪了，这才把你得太严了。现在看来是妈错了，妈不该这样拘着你。”

    田淑芬闻言却说：“小卉今年三，就算喜你恐怕也不会承认的。你也别着急，反正你们都还小，你还没到婚龄呢，等过两年再看看。”

    她就是太虎了，把儿教得这么乖，这么纯，结果才给人轻易拿在手心里。

    田淑芬两只手全是泡沫，脆一脚踹过去：“说啊！”

    田淑芬看着乖顺的儿，不由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他想到当时吻了她后，心澎湃，把人抱在怀里，听到许愿声唤他“学文哥”，声音不对，这才惊觉退后，许愿当时的笑脸在黑暗中

    贺学文怔了怔，反应过来后，脸又红透了：“妈？”

    儿嘴里的“碰”和她心里的“碰”貌似不是一个意思？

    田淑芬瞪圆了睛又等了会儿，提了声音问：“就这样？后边……没了？”

    她想到儿那天回来，失魂落魄告诉她“我碰了许愿”，随便搓了两把衣服漂净，拧起来丢给儿让他帮着挂到晾衣竿上去。然后把儿拉到一旁，认真地又问了一遍：“就这样没了？”想了想觉得这么问，以贺学文的腼腆程度也问不什么来，直接了当，“你没脱她衣服？”

    贺学文心里升一丝希冀，然后又颓去：“可是妈，小卉她……不喜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看了看时间，已经快十一了，忙儿去睡觉，走前又千叮咛万嘱咐：“刚才妈和你说的话，你千万不要对许愿说。这小姑娘心大着呢！你防着她！也不要对她太亲近了，就说没结婚，大家都还小，保持距离。听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然后田淑芬好好给儿上了堂生理卫生知识讲座，直到贺学文都听麻了，两发直，才停来，喝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亲，亲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许愿只是订婚，不是结婚——结了婚还能离呢！总之，你要是真不喜她，妈给你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那天自己赶到凉亭去的时候，许愿为什么不吭声？还转过来，诱导他亲了上去。

    贺学文这回回过神来了，认真说：“听到了，妈，你也快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碰了她的？”

    田淑芬气得直气，贺学文忙劝她坐来，半跪在她跟前：“妈，我哪里错了，你教我就好，别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