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和我不同，我听说你如今正练琴，还是把心血耗在那上面好，针线活以后成亲了再练不迟。”

    提起成亲，佩珩倒是有些羞意：“嫂嫂，瞎说什么呢！”

    萧杏听了，倒是不敢苟同，走过来：“佩珩啊，你嫂嫂说得是，先练琴，针线活有丫鬟们，再说以后成亲再说，千金大小的，会个琴棋书画，传去好听。”

    佩珩低不语。

    萧杏却是想起了那霍六，不由叹息：“佩珩啊，前几日王尚书家的夫人还说，恨不得要你去当儿媳妇，只是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佩珩：“娘，你又来了！”

    秀梅从旁笑了：“佩珩，娘也是随说说罢了。其实说起来，女儿的婚姻大事，娘的心，也是没办法的。你如今在家里，有爹娘哥哥嫂嫂着，咱们一家人自然都是一团和气。可是你以后若嫁给别家，别家是什么样，都不好说，要不怎么说生个女儿心多呢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可真是戳中了萧杏的心事。

    其实她自认是个还算善待儿媳妇的婆婆，嫁来的儿媳妇，也是当女儿看待的，可是并不是天底每一个婆婆都是自己这般。自己善待了别人家女儿，别人却未必善待自己家女儿。

    以后佩珩嫁去，若真嫁到霍家，看着霍家太太对自己那结劲儿，想必她是会敬着佩珩的。

    可是婆媳之间，若是媳妇敬着婆婆也就罢了，若是婆婆总是敬着媳妇，时候一，那当儿的看在里，总归是不好吧？

    还有霍家那么多儿女，听说这几日也都上京了。他家的诸多哥哥，以后时候了还不知如何安置？一家都住在一起吗？那样的，必然是会生事端来！

    于是萧杏叫了佩珩在跟前，忍不住：“佩珩，今日你二嫂也在，我给你说句心里话，你别觉得我烦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娘，你说就是，我哪里能嫌烦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娘，你说，我们听着。”

    萧杏笑叹，随手挲着那上等薄纱成的小衣服，缓缓地：

    “女人啊，其实选夫家，不光是要选自己嫁的那个人儿，还得看那家人是什么境，因为咱不是嫁给一个人，是嫁给一个家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，秀梅不免一怔，想起之前自家夫君千云的事。

    其实她明白，婆婆是真心对她好的，要不然但凡换一个婆婆，知那个女肚中可能是千云的儿，再是向着她，也必然得顾虑那个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