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，都在萧家面前抬不起来，从此后也在你面前抬不起来。男人家，若不能名正言顺吐气扬眉，怕是终究气不顺。今日我萧家权大势大，他便是能甘愿矮你一，可是若有朝一日父母兄弟不能为你撑腰，他心里又如何看待此事，那就难以预料了。”

    “爹，你说的……其实我也想过。”佩珩中泛起一丝迷惘，咬了咬，低声：“他的，我多少也是知的，若我萧家这次帮了他，别人说他靠着裙带关系了殿试，他怕是一辈都要被人说。”

    萧战苦笑，低慈地看着佩珩，用疼的语气，无奈地：“佩珩，这个世上有许多样人，有人可以卧薪尝胆忍□□之辱，也有人可以为了一时激勇而投河自证清白，并不是说谁对谁错，只是有不同罢了。若今日霍家门第于我家，或者你依旧是白湾县寻常市井门，断不会惹今日的事来，如今一想，这倒是爹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爹，这个怎么能怪你。”佩珩低声：“我知他，也因他这倔，所以宁愿违背他母亲意思，也要执意娶我。可是也因他这，如今终究是有些面上无光。其实我便是在白湾县和他一对寻常夫妻，也未必没有这般烦恼，毕竟夫妻是要一辈的，人世无常，事上，总不能一成无变。如今爹爹也不必帮他，任凭他自生自灭去就是，若他能熬过这一关，若我也能熬过这一关，便是我和他的造化，若是不能，我也——”

    她声音略有些哽咽，不过还是笑了笑：“我也不必求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萧战抬起手，怜惜地摸了摸女儿的发，没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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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杏很快把这件事告知了霍家夫人，意思是说，她已经劝过自己家侯爷了，怎奈这是武将的个，刚正得很，和那晋江侯一个德的，本不可能去张这罪。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一边把萧战好生骂了一通。

    然而无论她怎么说，霍家夫人显然是极为失望的。

    她如今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小儿上，小儿能殿试，这几乎是她能真正扎燕京城的希望，也是她将来能像萧杏那般，优雅地品着茶，穿着貂绒大髦的希望。

    霍家夫人没说什么，只是勉扯一个笑来，嘴里说着没什么，然后回家去了。

    萧杏送霍家夫人到了院门前，看着她在丫鬟的陪同往外走的背影，忽然有无奈，她约莫知，这件事，怕是真得成不了了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她忽然不知，自己到底是对了，还是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