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心安？”

    听着这话，刘凝心中微微一沉，他忽然到，今日之事，怕是巧成拙了。

    “皇上，今日佩珩不妨厚颜将心中所想坦诚相告，佩珩知皇上对我心思，佩珩自那日别后，也是每每牵挂。只是这门婚事，怕是父亲心中不喜，如今父亲病重，我若是依旧执意妄为，不遵从父命，岂不是妄为人女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刘凝拧眉，望着她缓慢地。

    “皇上请回吧，父母为大，况且父亲又在病重，佩珩实在是没有其他心思，凡事自是听从父母之命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你的父亲一直不肯应承这门亲事呢？”刘凝微微咬牙。

    “等父亲病好了，我自会慢慢求得他愿意，他若一直不愿意，我，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便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别无他法。”佩珩微微攥起袖的拳，低声这么：“皇上年纪已经不小了，若是皇太后着，也该是时候立后纳妃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一，刘凝默默地盯着她，半响不曾言语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他算是彻底明白了，在她心里，的确是有自己，可是那父母兄弟，自然在自己之先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那日在琉璃殿外，你问过我的话吗？”刘凝再次开，声音却是有些的异样。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当时她问，殿可有引为终之憾，却又人力不能为之事。

    刘凝苦笑一声，笑得轻淡无奈。

    “人活在世，我刘凝实在是有太多无奈之事，然而事到如今，我平生之最憾，怕是生在帝王家，又不由己踏上了这帝王的宝座。”

    “世人只以为我龙龙脉，备受尊崇，只以为我九五之尊，富拥天。可是他们却不知，我明明拥有了那么大，却未必真是我自己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他想要的，其实只有那么极少的一。

    他并不贪心，却是怎么也得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