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，来到外面一枫树。此时山中秋正，枫叶如火，一白衣的夏九寒颀清冷，眉疏淡地站在如火如荼的枫树，挑眉审视着萧战。

    萧战观鼻鼻观心，神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他多少意识到，这个分外难缠的老丈人，会怎么刁难自己一番。

    不过他也知，萧杏好不容易寻回父母，便是古怪，那也是父母，为了她，便是低忍耐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瞧着，洙蘅倒是一心为你着想，不肯说你半分不好。只是你如今好歹和我说说，当年她是怎么嫁给你的，为什么沦落到你家，在你家时，是不是给她吃了许多苦？”

    萧战低：“当年她被拐带着，来到我家，我母亲见她可怜，便用了家中粮换了她在家，约莫养到十四五岁，我们便成了亲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，我女儿是你家童养媳了？”

    “——是。”这是事实，萧战也不想隐瞒。

    “我瞧着，千尧和千云，还有佩珩，年纪相差不大，这是三年三次怀胎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萧战咬牙，知这事必然是惹起老丈人的怒气，可是又不好不说。

    他当时年轻，并不懂，血气方刚的，见了她本把持不住。待到如今年纪大了，知这般频繁怀胎其实对女人颇为损耗，只可惜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夏九寒皱着眉，沉着脸，盯着萧战半响，又问：“你后来被征兵，离开家，一去十几年，都是她自己抚养孩儿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年险些尚了当朝宝仪公主？谁知在闹市之中遇到了沦落市井的洙蘅，这才带回家去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夏九寒此时的脸已经泛着黑了，冷眸盯着萧战，忽然痛声：“你当我女儿是什么？这般作践于她？你可知，若她不是被人拐了，必是过着千金大小的日，万万不会沦落到这等地步！”

    萧战低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