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靖戎这一年脾气收敛不少，他从前温和却天真，后来变得狠厉却不论是非，再后来他纠缠在痛苦之中挣扎而不得，所幸这一年他看起来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模样，却不再天真，说一不二容不得别人反驳，遇到可怜的孩会给他们一些散碎银和招工的告示，而不是直接将他们带回王府。

    “十一，我其实有很多话没有和你说，我知你没有杀生，其实我很兴，当时错怪了你我很是后悔，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，那天在崖边我竟连这么重要的话都忘记和你说，抱歉。”

    一年时间过去。

    十一醒来之后果真如华杏林所说，变得痴痴傻傻的，一整年连话都不说一句，虽是意料之中的事，夏靖戎还是觉得难过，难过的同时，他又觉得这样也很好，至少十一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。

    “十一，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，你设计让我杀了大哥，我会失手这件事，你是不是也已经预料到了？所以才会安排秦公公，十一，你总是这样…”

    夏靖戎抓着十一的手，叹了一气，他把十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，看起来就像是十一在温的抚摸他一样，夏靖戎偏，小小的咬了一十一的指尖。

    十一

    疯了的十一很听话，夏靖戎说什么他就什么，与寻常的疯不同，他没什么让夏靖戎心的地方，夏靖戎亲自照料着十一的饮起居，这一年的时间里，他时不时地会有一，十一仍是当年那个他刚刚从里救回来的那个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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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天的天气特别冷，夏靖戎替十一上一件白的斗篷，十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夏靖戎摆，夏靖戎在十一的领打好一个结，又怕十一在路上饿，随意拿了两块糕喂他吃去，前几天华杏林来过，他总算是松了，说十一可以远门了，这几年夏靖戎好几次想带十一回江州，却都被华杏林拦着，说是十一的不适合远门，夏靖戎虽然觉得华杏林是故意阻挠他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夏靖戎在皇城中煎熬蹉跎了十几年，如今总算是可以带着喜的人，一起离开了，他与秦萱早已签好和离书，秦萱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背上行，浪迹天涯去了。

儿却没了声音什么指示都没有，李程规有些犹豫的问“王爷，要不要拦他？”

    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久一些。

    夏靖戎摇摇，他朝李程规扯一个难看的笑容“不用了，让他走吧，程规，你们也都走吧，我想和十一单独待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此番华杏林好不容易松，夏靖戎怕他反悔，今天就要带着十一去里去和皇帝他们告别。

    李程规虽然还有些犹疑，可迟疑了一阵后，他还是带着人去了。

    “十一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夏难平九个月前就登基了皇帝，那些曾经被圈养在里的人，夏难平请了太傅教他们读书写字，等他们变成了正常人便将他们放去，让他们去过自己的日，一开始那些大臣自然是不肯，后来夏难平借此发作，理了几个倚老卖老他看不过的老臣之后，再没有人敢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也很想，很想和你一起去江州，从前总会被各各样的事绊着，现在总算好了，再也没什么事可以阻碍我，十一，等你好起来，我们就去江州，你会喜那个地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