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静默，严慎言忽然笑了，角泛着泪光，是了，他的佛一向笑望着他，他喜，他的佛也笑，他悲，他的佛也笑。

    严慎言想，他只是万千信徒中的一个，他的佛，怎么会眷顾他，即便他的佛有心，也无法将佛光普及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他终究，是被佛舍弃的人。

    少年的眉目一一变得冰冷，他低首最后一拜，再抬眸，尾厉一闪，连带着泪痣都显得冷酷无。

    “严慎言，瞧瞧，当你痛不生时，你的佛，能为你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当你心的女人粉碎骨时，你的佛，又能为你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少年厉声喝，眉目重回淡然，只是这次，他没有丝毫犹豫地伸手，砸碎了笑着的佛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从今往后，我就是你，你就是我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徐芷敲门而时，一就望见地上的碎片，她微愣，：“严慎言，你疯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几日，她留在村落里，听这里族人说起他们少主的故事，他们族的来源，信仰，此刻，徐芷再清楚不过，这尊佛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去。”严慎言也未抬，拂袖指向门外。

    “呵，”徐芷轻嗤一声，“不是应该说不为例吗？”

    不为例？严慎言面愈冷，偏望向她，：“我此生，再不会说这四个字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苏袖月？”徐芷皱眉，本告诉严慎言的话，止在了边。

    对方没有回答，她更加信，袖中的手悄然握，徐芷忽然笑：“没想到...洁自好的严大人，也是个断袖。”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？郡主，这样的我，不是对你更有引力吗？”

    是吗？徐芷抬手摸了摸，让一个喜男的男，喜自己，似乎...是件很有意思的事。

    活着已然无聊，她徐芷，便是要特立独行，敢为人所不敢为。思及此，她轻笑：“严慎言，我想...当真正得到你时，我也许不会像往常到手之后一样，厌倦。”

    “呵...荣幸之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