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枕在后颈，随手折了截草叼在嘴里。

    姿态风，浑然不似上了年纪，苏袖月敛敛眸...岁月经年，人的一举一动都骨髓，许多年前，云笙也定然是鲜衣怒的少年郎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她似乎看到了青葱草地上，慵懒而卧，邪气勾，坏坏一笑的“雅痞”少年。

    眨了眨，她又听到云笙说:“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？很多年前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苏袖月轻摇，一脸茫然，又似害羞地低，几埋手中的酒坛里，其实…

    她不害羞，而是错愕。

    就像裴彧，也说他们是旧相识，可苏袖月的记忆里，肯定以及确定没有。

    她稍稍留心，又瞧着小五儿躲起来的模样，隐约觉得前的僧定有过人之，自己很有可能是早掉了甲，被云笙看并非原主了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才这样问吧。

    思怵间，僧帽忽然一，苏袖月睁大睛，任由云笙把自己从酒坛提起来，他的动作很轻，末了又了她没有发的，“9527，留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向佛，不拘泥于形式，也无需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苏袖月应声，仰起粲然一笑，嘴里歪扭的牙自成特，尤其是两颗小虎牙，笑起来格外有染力。

    “小孩儿，你很可。”云笙低轻笑，他目光柔和，饮了酒，微醺:“其实…从前有人告诉我，酒穿过——”

    佛祖亦可抛。

    一件事便忠于一件事，佛祖与酒并不相悖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小孩儿，”他忽然想到什么，偏望向苏袖月，半阖着眸懒散:“祭典将至，照往常惯例，当朝丞相会代表女帝来祈愿寺观礼…届时，你可别像今日一样跑了，听说他——”

    云笙顿了顿，对严慎言男无数的事将信将疑，他到为止，提醒:

    “小孩儿，你自己小心。”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京城，歌舞升平。

    丞相府邸，严慎言遣散歌姬，只留了一名月白袖，衣袂翩翩的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