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五知晓他真心相待的女人怀揣着那样的用心，又会是何心？

    午时分, 纷纷扬扬的雪又飘落了来, 鹅般, 轻巧又纯白，暂留于麓山书院准备的慕容朔云棠等人稍作休息，机缘巧合地, 同时推开了窗。

    二人相视一笑, 却再回不到从前那般, 中秋那次过后, 无论云棠如何相问, 慕容朔都只说不知她落，时光淌中, 很多东西都变了, 不变的, 大概只有这纷纷扬扬的雪。

    云棠伸手接了几片雪，隔窗望向旁边，“慕容兄, 一切顺利？”

    “都好。”少年轻轻。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他终究多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云棠粲然一笑，“只是不知为什么，昨夜突然闷的很...”顿了顿，少年有些落寞: “我很担忧他。”不知为什么，云棠总觉冥冥之中他与苏袖月定有牵连，他还能觉到他，他也会努力找到他。

    “他？”慕容朔微微一怔，习惯不动声，却留了心思。合上窗扇，少年隔绝了簌簌落雪，心却无法再宁静来。

    祈愿寺的晨钟暮鼓依旧准时响起，透过天际的晚霞把白雪染就一地温，檐角的积雪渐歇，隐隐有滴声落。

    苏袖月昏昏沉沉醒了几次，朦胧间都能看见一抹人影守在一旁，和着淡淡的药香，让人心安。

    天渐渐黑透，屋也未掌灯，再醒来时，她隐约觉到一个怀抱，气息清浅，费力地抬起，黯淡的光线中，本就模糊的人影更加模糊。

    眩又袭来，她无力地闭上，跌落在那人怀里更。

    少年怔了怔，剔透眸底的复杂神一闪而过，随之修的双臂搂得更，他把轻抵在她额，敛眸间掩去了所有的心疼。

    一分一秒，门外亮起了灯盏，白窗纸上映一张致的侧脸。呼啸寒风中，谢辞言指尖轻敲椅，没有说话，静候着少年门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慕容朔轻轻放怀中的女，重新系好寒凉的披风，回眸望一，推门而。

    “阿朔，你不该来。”谢辞言抬首望去，声音很轻: “宣帝留在摘星楼里的线不少，一分虽被迫为我所用，也有人在控制之外。若非必要，你不该冒这个险。”

    少年没有应声，袖中的手却越握越，在这个亦父亦兄的男人面前，他艰难地牵了牵角，苦涩一笑，“谢辞言，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有，也什么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