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谦山顿了一。嗯，是，我跟他用一个牌香。

    我跟他沉默地对峙了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就知你不兴呢。”乔谦山扯我一。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——瞎说，我今天在台上就看到你了。

    ——大卫跟你说什么了，我看你一回公司就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——你别跟我置气啊。

    我梗着脖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，我以后不用那个香了，反正也快用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，什么我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我别别扭扭地撇清。

    陆路，你听我说。乔谦山认认真真地开。以前每次你说你喜我，我就在想，我到底是不是可以被替代的。你喜我，但你会不会也像喜我一样，喜上另一个人。我对你来说，到底是不是不可或缺的。

    以前每次一提到你跟钱书的时候我就会想，他就是你曾经不惜柜，不惜跟家里闹翻，不惜走到穷途末路也好跟他好的那个人；你从小就认识他，你可以为了他抛弃你的家人朋友和事业，你们相得那么过。

    他顿了一。

    ……我怎么知我能够比他还要好，真正变成你心目中唯一的那个人呢？

    “你不用变，我这会儿心里就你一个。”我瓮声瓮气地说。

    我以前是非常喜大卫的。他继续说。我知我气质有儿跟别人不一样，半大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男孩在追，但是我定了我是异恋，绝对不会喜男人。大卫是第一个。

    但他是我导师，而且有男朋友，我没可能跟他在一块儿。那会儿我自己折磨自己，一会儿跟他很要好，一会儿又拼命疏远他。要毕业那年我为了忘掉他甚至去找了个姑娘订婚，后来还是不行，我觉得他怎么就在我心底里生了儿了，我不掉了。

    可是回国以后我就遇到你了陆路。

    我在想，我以前那么喜他呢，可是今天一见，突然觉得什么都变了。我以前看他什么都好，什么都那么引人注目，他在教室里讲课的时候我在窗外只看到一个发梢就知是他；可是今天一看呢，明明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，突然间就什么觉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反倒是今天我站在主席台上，面黑压压的几百个人，我一就看到你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我才知，不曾经怎么样，一个人只要在你心里过去了，以前那些回忆啊纠葛啊牵挂肚啊，就都统统变成一阵儿轻烟，风一就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