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谁的，我也不知。就一个男人的。小宝垂着脑袋低低地回答。

    我妈撇撇嘴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终于又忍不住抬看我：“，谁……就是你的谁啊？”

    正月十六，乔太太把我跟小宝都叫到她跟前，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。

    得得得你小儿声儿……嗯，是我谁。

    行行我不问了。我妈瞪我一：“得空去哄哄你爸去吧，老儿可气着呢。”

    闭嘴！也没你说话的份儿！乔太太红着睛训斥儿。

    没多久是多久呀。

   我妈东看西看，最后终于忍不住把我拉到一边：陆路，这么大的事儿，你怎么不跟家里说呢？

    ——乔家也气着呢。

    “我还不能问？”我妈惊诧起来，“我不问谁有资格问哪？”

    妈，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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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什么啊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你们这是合着伙儿地气我呢……”她哽咽了。

    ……没多久。

    “那我呢？我就忍心看着你这么不明

    就，半年多……妈！

    虽然荒谬，但总比两个同恋合伙骗婚要来得合理多了。

    说什么呀。

    “我一夜了。”小宝扭着脖，“我找了个男人一夜。我以为我能够改变取向，后来发现还是改变不了。”她说着把脑袋抬了起来，“所以我这人就这样儿了，我就喜女人。骗你们说要结婚的事儿是我不好，但是取向上我改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你都伤过我们一次了。我妈看着我：“你傻呀，你是我们的儿啊……你忘了上次我怎么跟你说的了？”

    ——诶，现在倒好，你看把人家乔太太给气的。要是真气个什么三两短来，你们就等着报应吧。

    乔太太一夜之间想好了她对亲戚们的一系列说辞：再过一段时间就跟所有人宣布，我跟小宝是奉成婚，婚礼那天小宝的孩了，两个大人的又不和，所以东吵西吵地就离了婚。

    噢。我低眉顺。妈你问这个什么。

    妈……我这不是，我这不是怕你们伤心。

    “我是说小宝她哥。”

    你们俩好多久了？

    什么叫就一个男人的？你不是喜女人么？哪儿来的男人？！乔先生拍着桌咆哮：“乔宝霁！你一天到晚背着我们都在外面胡闹些什么！”

    什么乔叔叔你们别骂她……就，小宝她就是那段时间失恋了心不好，就……什么……

    两家人结成姻亲这么大的事儿，彩礼，嫁妆，房车家电，最最要命的是那张板上钉钉的结婚证书，一切都不知该怎么理。

    “妈，你这是何必呢。”小宝闷闷不乐地抠着自己的膝，“反正都是要瞒的。爷爷这么大年纪了难得兴一把，你忍心看着他们这么难过么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产的那个孩是谁的？”乔太太坐在人走得净净的老别墅里，率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。

    胡闹。乔太太带着哭腔骂。

    妈……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没跟家里说过。”我妈低眉埋怨着我，“哦，当年那么大的阵仗你都来了，怎么现在大了反而，反而……唉，我也是说，上回你瞒着小宝去我就觉摸着不对劲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