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楚歌一眯，还没有小妖怪敢跟他放肆。大佬沉默地刚要发威，倏地心一痛一——他又不能动了。

    而且连化形都保持不住，法力不行啊大兄弟。

    而他一无所有，连

    然而，并没有。

    网上的说法，甘林怀疑自己有社恐惧症。他不敢与人际，更别提门工作。所以他现在靠网络谋生，给大画手勾线助理。工作枯燥，收也不多。但已经是他能找到，最能养活自己的事了。

    以方舟两百年的行，既看不透乔楚歌的段位，也认不抱枕上的封印。但是他知建国后不许成，这抱枕，怕是个黑。

他立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呵？是个小妖怪？

    甘林本就见识少，收新鲜事的能力，要说怕，是有怕的。但是更多的则是好奇。

    他掐了自己一把，很疼，不是梦。他真的有了一只抱枕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甘林惊：“又变回去啦！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方舟拍了两抱枕，抱枕一动不动，看上去是法力太低。“你老实一，否则对你不客气。”他知抱枕能听见，对付这低等妖怪他还是有把握的，所以并不担心它，回他再想办法妥善安排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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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好……”甘林迟疑着不敢靠近抱枕：“嗯，要不要问问卖家？”莫非他遇到了灵异事件？

    “别。没人会相信的。”方舟心想，黑是很危险的，被发现会被理掉。同是妖，还是给对方留条活路。连化形都维持不住的小妖，也是怪可怜的：“你不用怕，看上去没什么危险，再观察观察吧。”

    甘林彻底安心，怕抱枕变人时他看不见，还特意把抱枕摆在电脑桌旁边。之后，他开始工作，不清楚抱枕要不要吃饭，他得抓时间赚钱才行，以后还得养抱枕呢。

    说完，方舟抻了个懒腰：“我回去补觉了，你有事叫我。”

    但实际上，甘林只是被环境造就了这格。他生在一个畸形的家中，他的父亲是个待狂，常年待着他母亲和他，一言不合就打他们。他在暴力的环境中大，如履薄冰地度过每一天，甚至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。久而久之，他就变得沉默寡言，向胆小。从那个家里逃来以后，他才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，人有这么多。

    “看见了。”方舟没告诉过甘林自己是妖，怕吓着甘林。谁知天上掉馅饼，给了他一个试探的机会。

    甘林浇了，洗了把脸，瞟向抱枕。

    睁睁目睹了一幕大活人变抱枕，甘林本就不太完整的世界观瞬间重塑，他看向方舟：“你……看见了吧？”

    乔楚歌心好累，不想说话。大佬的脸都丢尽了，他不仅被困在封印里，还被小妖怪威胁！就让他永远囚在封印里，熬死这两个目击者吧！

    “哦。”想到抱枕会变成乔楚歌的样开说话，甘林的害怕又少了一分，甚至还有捡到宝的窃喜：“那，我能留着它吗？”

    可能抱枕只有变成人的时候是活的吧？甘林这么想着，起去开电脑。他想上网搜一搜，看看有没有别人遇到相似况。

    “你不害怕？”方舟问甘林。

    乔楚歌不声。

    唯一的朋友表现没事，那就是没事。甘林喜不自禁，蹲在床边戳抱枕，边戳边开心地小声说：“抱枕，我是甘林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