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不言，算是默认。

    “呵，现在呢？我在想什么？”颜千言挑眉。

    傅默不想知他此刻在想什么，可意识还是不自觉地顺着这句话探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想摸你、咬你。我想和你睡——骨的话语在脑中回，傅默的耳微微地红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有些羞愤地皱眉，“你在想些什么七八糟的？！”

    颜千言姿态悠闲地耸了肩：“我在想什么，你不都知了么？”说完这句话，他侧避开傅默的视线，自嘲一笑，“你说过，无论我的记忆是好是坏，无论我这个人是善是恶，你都不会放手。看来，也不过是说说而已。”

    这段话说到最后，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，不自觉地将双从地上缩到了床上，抱膝坐在床沿，指甲狠狠掐自己的手臂。

    傅默一把抓过他的手，阻止了他不自觉的自残行为，然后一字一顿：“千言，我最后说一遍，自我收你御妖的那一刻起，你于我，便是特殊的了，我说不会放手，便真的不会放手。你表里不一也好，意我也罢，我都接受，都不会因此讨厌你，只是——你既已回忆起一切，便无需在这个世界过多停留，若是继续留在这个世界，你将再一次遭受人撕咬之苦，这会对你的神造成大的损伤。”

    颜千言沉默着听完这段话，悬着的心渐渐落了地，变得无比安心，然而，他还是不愿放他的执念——若肯放，他也不会落了个厉鬼成妖的场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，他自嘲一笑，反抓住傅默的手，拽到前，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吻，然后无奈：“抱歉，请满足我这一次，就这一次。若是担心我，便留陪我吧。傅默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终于满三万字了_(:з」∠)_

    第14章 生死

    傅默受着手背上昙一现的柔，的睫一颤，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。

    他抬眸与颜千言对视，沉默半晌，最终也只能吐一字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字，颜千言笑了，与那日从云裳山泉中站起，与他四目相对时一样，脸上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，纯粹的笑，不掺有半丝杂质，勾人心弦。

    傅默皱眉侧避开他的视线，连退两步背过去：“我只陪你到墨铃登基。待你离开了墨国，无论你持与否，我都会将你带离这个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颜千言轻声应着，脸上的笑容淡去，看着傅默的背影愣了会儿神，忽然发一声叹息，“如果我也能窥探你的心，便好了。”他说着，抬起一只手，指尖上傅默的后颈，沿着脊椎一路划到尾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