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却绝不可能改变回忆。

    越是刻骨铭心的回忆，越不可能扭转，因为，光是拿面对的勇气，已十分艰难。

    在颜千言的回忆里，他被人撕裂吞噬的那一刻，是他生命的终结，也是记忆的尽，本应无可撼动，可颜千言不仅在回忆中妖变，甚至将整株人吞中，彻底改写了自己的结局。

    究竟是怎么到的？

    “你以为，这便是我记忆的尽了？”似是知傅默在想什么，颜千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提了另一个问题，并直接给了答案，“我为何化厉鬼？不就是想去确认墨铃的安危么？既然如此，化厉鬼后的我，拥有的记忆，在何？”

    傅默闻言一愣，很快明白过来——颜千言厉鬼成妖，被人撕裂吞噬的那一刻，的确是他生命的终结，却不是他记忆的尽。

    他为人时的记忆已然结束，却还有为鬼时的记忆。

    他化厉鬼后，是否也如方才这般，反吞了人？

    “原来还有我没记起的东西啊……”颜千言自顾自地说着，看着地上被人钻的大坑愣了会儿神。

    ——看来，选择继续留在回忆里是对的。他想要的答案，或许真能从这个世界里找到。

    不能再等了，他现在就要回墨国！

    回去满足他千年以来唯一的执念！

    这样想着，颜千言直接腾空而起，朝墨国的方向飞去。

    傅默附着车夫的，无法与现实中一样御剑飞行，只能睁睁地看着颜千言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然而，接来发生的事，即便不跟着颜千言，他也能知晓——两国战，突发海啸，淹没了一切。

    墨国也好，颜国也罢，都被突然的海啸吞噬，彻底消失在历史的河中。

    颜千言愕然地看着前比人还的海浪，任由它张开血盆大将他吞噬。

    他闭上双，全放松。为厉鬼，明明没有重量，却在海中越沉越。

    海浪吞噬了他的意识，也助了他的恨意。

    即便化厉鬼，也救不了想救的人。苦心经营的一切，就这样付之东。

    好恨啊……

    憎恨将自己撕裂的人，更恨这个反复无常的世界！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千言！颜千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