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千言回手沉思片刻，蓦地意识到了什么，抬手探上少年的额——好。

    傅默真的生气了么？会因为这件事讨厌他么？

    “傅默让我留你一命，我也觉得，是该留你一命。”颜千言说着，手从他的脖上挪开，指尖顺着他鲜血淋漓的膛向挪去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傅默：“……”

……”

    颜千言为人时，上总带着伤，若是自己不会医术，也活不到墨铃登基。

    因为碰到了伤，少年的一颤，皱眉“啧”了一声，却没有说半句阻止的话。

    奇怪，明明还没有……

    傅默抱着一叠衣服回到千尺海岸，踏屋的那一刻，看到躺在床上，浑缠满布条的黑蛟，挑了眉，显然不信颜千言会那么好心。

    颜千言看傅默的脸，便知他已知晓一切。

    第18章 赎罪

    傅默，你倒是说句话啊……骂我、打我，随你怎么对我，只求别再沉默了。

    颜千言愣了一，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，沉思片刻才答：“你走之前，我答应你不伤他命，却没能到。”

    似是听到了颜千言的心声，傅默又自顾自地忙了一会儿，总算将视线转向他，淡淡地开：“你说你错了，错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死，太便宜你了。”颜千言牵一笑，手指终于抵达终，轻轻撩拨，“我要让你生不如死——先从摧毁你的尊严开始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他认命地叹了气，面向他张开双臂：“傅默，我错了，你惩罚我吧。”

    少年的双一颤，本能地蜷缩，看向颜千言的视线里充满了复杂的神，忍耐半晌，终是忍不住挖苦：“你是他的御妖。你对我的这些，他都会知。你就不怕他……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对他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傅默无语地看了会儿颜千言这副坦请罚的样，最终没有搭理他，自顾自地将手中的衣服扔在床尾，掀开最上面的一层，一堆千奇百怪的。

    少年听不懂颜千言的后半句在说些什么，但他听懂了前半句——前的人，是厉鬼成妖！是活在千年之前的人！而自己，在为族人报仇之时牵连了他的至亲！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是他的御妖。”颜千言一边肆意玩着少年的，一边抬起另一只手，托着自己的，微笑，“所以，无论我对你什么，他都会原谅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颜千言低，在傅默面前有些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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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在傅默回来之前，他已用有限的材料为黑蛟少年了简单的治疗与包扎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——”少年没能把话说全，他蓦地咬抑制住差脱而的|，忽然无力地闭上双，嘴里发沉重的息。

    借着金环之力往他意识里一探，果然……

    千言早已不再是千年之前那个手无缚之力的皇殿，所以大家不用心疼他了，以后只要心疼惹到他的人就好了_(:з」∠)_

    “原来，我之所以厉鬼成妖，都是因为你。”颜千言冷笑一声，松开少年的，转而掐上他的脖，“是你毁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，让我活得像个笑话！”

    颜千言不知他生气与否，在他声之前，只能继续僵立在原地，却是稍稍放了张开的双臂。脸上的神，比起方才，少了几分坦，多了些许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