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，朝屋走去。

    敖夜犹豫半晌，终是拿起地上的剑追了去。他默默地看着颜千言温柔地将傅默抱到床上，又盯着颜千言的侧脸看了许久，这才试探：“为何救我？”

    颜千言也不回地答：“救你的是傅默，你该问他。”

    敖夜听而不闻，继续问：“你本杀我，最终却助我渡劫。究竟是如何想的？”

    颜千言沉默片刻，这一次，总算回与他对视了一，脸上带着些许诧异：“是我记错了，还是你失忆了？你说要对我唯命是从，可曾忘记？”

    敖夜抿了：“没忘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还有此一问？”颜千言挑眉，“我尚未对你什么呢，怎么舍得让你死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敖夜无语地看着颜千言，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过这个人。为蛟时说不过，此刻化了龙，仍旧说不过。

    ——明知他的所言与所想并不一致，可就是反驳不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，我现在就对你些什么？”颜千言说着，微微一笑，笑容间透着些许狡黠。他将敖夜从至脚打量了一遍，忍不住啧啧称奇，“没想到啊没想到，渡劫除了让你飞升化龙，竟还有令你快速成之效。只是眨个的功夫，人比我了，也比我结实了——现在的你，倒还真有让我欺负的价值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朝敖夜靠近。敖夜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，却没想到后便是墙。

    他赤|的后背与冰冷的墙密相贴，看向颜千言的视线里些许不安，却终是没能说半句阻止他的话。

    于是，颜千言走到他前，一只手贴上他的，沿着他的向挪去。他艰难地吞了唾沫，非但没有反抗，反而认命地闭上了双。

    然而，想象中的羞辱没有来——颜千言的手在他的小腹戛然而止，然后，他听到了一声自嘲的笑。

    “不而撩，那我与傅默有何不同？”

    颜千言自嘲地说着，收了手，转回到傅默边。

    敖夜睁开双，望着他的背影，中的不安散去，落寞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。”颜千言坐于床沿，背对着他轻声，“冤冤相报何时了？千年之前的恩怨，早该翻篇了。”

    敖夜沉默着立在原地，没有动。

    “为何还不走？”颜千言疑惑。

    敖夜又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像是定了什么决心，猛地朝颜千言走去，然后在他震惊的视线中，一把抓过他的手，直接上了自己的两之间：“啧，你想欺负我就欺负啊！说这些七八糟的什么？我又听不懂！为一个男人扭扭的，真让人看不去！来啊！有就欺负我！”

    颜千言：“……变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