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千言：“虽然问那群神仙也一样，但他们叽叽喳喳的烦死了，听得我疼，所以我想，还是单独来问你。”

    神界众神都对他的所作所为到愤怒，同时到不值——为何要那事？为了一个人，放弃所有应得的荣誉，犯神诫，险些魂飞魄散，真的值得么？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玄暝愕然地瞪

    “那也要看前因后果吧？”颜千言才不会被他忽悠过去，“若我遭遇此劫全因神羽洛，我甘之如饴。况且，不论如何，我都顺利归位了。此因此果，我有何好后悔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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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他唤的偏偏是“千叶”——明知他为王千叶的记忆，只恢复了成神前的一段。

    千叶的确有放的资本，反倒是神羽洛，他承不起千叶对他的这份。

    “那我千年之前，便真的魂飞魄散了。”颜千言冷冷地打断他，“我不知千年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，但我知——九天上神，除他之外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，愿意将自己的神力渡于我，让我有足够的能力与九重天劫抗衡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颜千言的回应是：“你觉得我应该后悔？为何？”

    玄暝回与他对视：“我说过，你犯神诫，遭九重天劫，神尽灭、神骨尽毁，只留一丝残魂飘人界——对此，你不曾后悔过？”

    颜千言觉得有些好笑——他若唤的是“千言”，他一定能毫不犹豫地回答，从未。

    千年之前，他是守护神界最大的功臣，最终却成了神界最大的罪人——这一切，全因羽洛一人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听了颜千言的话，玄暝算是明白了——无论别人怎么看，他本人一定觉得值得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唤的是“千叶”，而非“千言”。

    玄暝是亲目睹千叶受刑的神之一，那一幕地印刻在他灵魂，即便过了千年也没能磨灭分毫。

    颜千言猜得不错——他会遭遇此劫，全因羽洛。

    直到千年之前，神大战爆发，王千叶以一敌千，力守神界，震惊了神两界，自然也震惊了他海神玄暝，他第一次知——原来，这千古第一神兽，并非浪得虚名，原来，一直以来，他都误会了千叶。

    即便有些事，曾经发生的那一刻后悔过，时过境迁，蓦然回首，亦不愿重来一次。

    这时，敖夜已变回了原形，以黑龙之姿趴在海神殿漉漉的地面上，上再也找不半片缺失的鳞片，整条龙都散发着莹莹紫光，煞是好看。

    玄暝抱臂坐于岸边，远远望着它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开，却是问起了别的：“千叶，你后悔过么？”

    玄暝愕然，久久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九重天劫啊！为何他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“甘之如饴”这四个字？

    其实本来，他对王千叶的印象并不好，只有众神传言中的“放”二字——传说王千叶对神羽洛一见钟，从最初的死缠烂打，到后来的夜夜，所行之事，远远超越了神兽应守的本分，为众神所不齿。

    明明没有跟那只疯狂的神兽说过几句话，心里却对他产生了烈的，怎么也无法释怀。

衣外，平静：“你是来问千年之前的事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神羽洛，是九天上神中最弱的一个。”最终，玄暝还是忍不住说了自己心所想，“他除了生得好看之外，一无是。倘若你当年，所择之主不是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