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地带上一丝轻佻：“众神中，一向放浪形骸，视神诫为无的王千叶，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？你连神与神兽之间的界限都能轻易跨越，神禁恋又能奈你何？至于，你若得了，便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没想到傅默会说这话，颜千言“你”了半天，也没有文。最终放弃挣扎，扑他怀里，叹了气，恢复冷静的语气：“神兽择主，全凭自由。择族为主，也在理之中。既是我的主人，你说什么都对。”顿了顿，“只是，我们不能连累敖夜。界，仅你我二人去，足矣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第38章 贪念

    傅默撕裂空间，将颜千言带界。

    颜千言上的黑环很好地抑制住了他的神力，以至于族无法窥探其真。

    界只有夜，漫无边际的黑暗中，飘着无数个血红的光球，隐约照亮了沉寂的街。

    傅默只是轻一挥手，自己与颜千言上的衣袍便被黑气侵染，变得漆黑一片，隐夜中。

    颜千言默默地看着四走动的族，他们大多生得极为好看，女的妖艳，男的俊，却都是假的——选择之人，大多是生活不如意者，为满足自己的私愿堕界。

    然后，他们拥有了他们想要的一切，却是再也不得见天日，只能永远生活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，不断沉沦、沉沦。

    正是为了能正大光明地生活在光，回归他们曾经生活过，而如今极为向往的人界，界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对神界发起攻——只要碍事的神界不存在了，他们便再也没了约束，想什么便什么。

    ——族的贪念，从未得到过满足。

    颜千言微微皱眉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转看了侧的傅默——你的贪念，又是什么呢？

    听到他的心声，傅默牵一笑，竟是毫不犹豫地说了：“我想要你，更地要你，不知休止、不愿满足，只愿与你一同在望的渊中沉沦，愈沉愈，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    颜千言愕然地看着他，即便脸再厚，也不由地红了，想说些什么，却是半个字都吐不来。

    他曾以为，他对傅默的，谁也不可超越，毕竟，他甚至愿意为他去死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，傅默对他的，早已到了可以为他的地步。

    为——颜千言扪心自问，确信自己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