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都可以直接来收尸了。”

    元清越没有理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，起拿起杯盏喝了茶。

    将妄将信将疑的放松了警惕，探去看缩在床角的宁息言，“欸？”

    宁息言缓慢而僵的侧过，略显浑浊的双对上了将妄的目光，片刻之后骤然瞪大睛，暴起扑了过来，却被脚腕上的铁链缚住，险些栽倒。

    将妄护在蒋谦前，一掌击。

    蒋谦急，“你住手！”

    电光火石之间，元清越形一闪，张开手臂护在了宁息言前。

    将妄的手离她的心只差三寸，生生顿住。

    这个早已油尽灯枯的女，在气势上丝毫不输将妄，决绝的护着后之人。

    宁息言大概是觉到了熟悉的气息，渐渐平静来，侧倚在她背上。

    蒋谦越发觉得心堵的难受。

    伶俐开朗的小痴成了个没有心智的行尸走。

    扬名天的巫族天骄，落得如此衰败寥落。

    字何解？

    字无解。

    “我还有话想跟她说。”蒋谦端起药罐将妄手里，“你先回去喂壮壮喝药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一会就回去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在这看着。”

    “…有什么好看的药已经快凉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这里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样吧，你现在回去喂药，晚上让小崽自己睡。”

    话刚说完，将妄已经捧着药罐消失在了夜中。

    蒋谦翻了个大白，一回竟然看见元清越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这是蒋谦第一次看见元清越笑，即使她已经是这般模样，笑起来还是格外的好看。

    原来那冷艳无双的气质，和相真的没多大关系。

    元清越低声，“难以置信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蒋谦抿抿嘴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她目光转向门外，中带着一丝荒凉，“往事已矣，珍惜前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