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本能地想缩回手，却被韩卓牢牢压制住，被迫继续忍受那细密针板般的刺痛与灼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可以完全接受的温度。”韩卓松开手，命令，“一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在面前光的刺激，白曦本就不能睁开睛，掌心的灼烧和双的僵寒形成了鲜明对比，短暂的失去视觉也让他有些无措，却依旧倔地没有声，继续一动不动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韩卓解脖上的领带，上前遮住了白曦的双，好让他不再被光扰——黛西夫人大概梦都不会想到，自己费心思打扮来的、充满禁又撩人气质的儿，居然会在午夜时分，用领带来这无聊的事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并不算短，至少对目前的白曦而言，每一秒的时间逝，都漫到宛若正在度过一个世纪。韩卓说得并没有错，这的确是他可以接受的温度，但也绝对不算轻松。近些年社会新闻多有报，经常会有小孩被景观灯伤，记者现场过实验，证实灯的表面是可以煎熟排和的温度。

    刚开始时，白曦还在心里默数秒数，可是仅仅过了十五分钟，他就不得不集中力，来让自己掌心的温度尽量和灯一致。因为如果太低，那毫无疑问会被伤，而如果温度过，他又不敢保证这层脆弱的透明会不会化、漏电，或者脆爆裂成渣。

    寒冷的天气、度绷的神经、掌心灼烧剧痛的温、僵的和双，以及四周死一般的寂静，每一样都是很糟糕的事。白曦咬着，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一团委屈而又饱涨的乌云，酸涩到无以复加，他可以接受严酷的训练，但完全不想是以这样的方式——以自己的担心开始，以自己被惩罚结束。

    韩卓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，他坐在不远的椅上，直到手表时针缓慢挪动一格，那团包裹在光里的影也开始摇晃，才上前伸手接住了他。

    白曦满都是虚汗，牙咬在一起，嘴也已经涸卷裂。

    “先别睁开睛。”韩卓说。

    白曦迷迷糊糊答应一声，只觉得自己被他打横抱起，然后就暂时失去了神智，只记得梦里有人说了一句，星海路。

    “不去医院吗？”租司机又确认了一次，“你这朋友看上去似乎病得很严重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就去星海路。”韩卓裹住他冰冷的双，然后又说，“麻烦空调温度调一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租司机答应一声，一脚油门踩到底，用赛车的速度把两人送到了目的地，生怕后座那位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客人会在自己车上事。

    虽然被放回了温柔的床上，白曦还是昏迷不醒，直到掌心再度传来刺痛，才皱眉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韩卓正在帮他理伤，虽然有异于常人的质，不过在经历过时间的温炙烤，以及昏迷失神的瞬间之后，白曦的掌心还是被了泡，目前状况看起来有些惨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