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，白曦才裹着浴袍打开门。黑的短发凌翘在他上，完全没有，还在不断往滴，通红的睛里依旧是挥之不去的茫然和恐惧，嘴苍白冰冷。即使浴室里充满了腾腾的蒸汽，看起来也没能给他带去任何温。

    “小白。”韩卓试探着叫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去洗澡！”白曦本能地后退一步，他不想再沾染任何杀戮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OK，我去冲个澡，你乖乖站在这里。”韩卓举起双手，然后又叮嘱了一句，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白曦没有理他，而是又转回到浴室，继续在龙疯狂洗手——或者脆说是自。

    韩卓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，再回来时，白曦的双手已经被他自己搓到通红，却依旧没有停。

    “我们先去好不好？”韩卓语调温柔，动作也很轻缓，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没有压迫。他悄悄关掉龙，然后拿过旁边柔的兔巾，把他的双手裹了起来。

    白曦没声。

    “乖，要听话。”韩卓扶着他的肩膀，把人从浴室带到卧室，让他躺在了柔的被里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白曦咽了咽，想要缓解焦虑，“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，我过一会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没事，而且等冷静来之后你就会发现，自己其实了一件非常勇敢的事。”韩卓把他的发一，“但是不要，我们现在先不想这些，说别的话题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白曦依旧死死握着右手。

    韩卓捧起他的手腕，用轻柔的力度一一掰开手指，然后低在掌心落一个吻：“这样会不会好一？”

    白曦摇。

    “那你想让我什么？”韩卓坐得离他更近了些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，你认不认识什么，谁，异能者。”白曦尽量调整着自己的语序，“能消除记忆？”

    韩卓哑然失笑：“消除记忆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笑！”白曦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呛到，咳嗽了老半天。

    “我们先不讨论有没有，就算有，你确定要抹掉这段记忆？”韩卓继续捧住他的右手，“我们昨晚就讨论过这个话题，你有可能会杀人，而且这事在将来很可能会继续现，所以你是想要每一次都让记忆消失，每一次都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恐慌里，还是想和我一样，逐渐麻木，对杀戮和死亡见怪不怪？”

    “我都不想。”白曦如实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就先不想了。”韩卓了他通红的眶，“现在是要休息一会，还是先吃东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