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提醒他，“要打给谁？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发了短信给周太太，可是她没有回复。”白曦说，“火车应该早就到了，我有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打。”韩卓把手机从他手里走，“她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？”白曦有纳闷。

    韩卓坐在他边：“在去火车站的路上，有车跟着我们。”

    白曦闻言吃惊：“你确定？”

    韩卓，在刚开始的时候，他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，于是特意绕了一条路，结果之前的黑轿车虽然没有再跟上来，却换了另一红车继续尾随，看得来对方是老手，并且早有准备。

    “然后我就给周先生发了一条短信。”韩卓从袋里摸来一个老式直板手机，“新的卡，提醒他周太太已经上了火车。”

    “就只有这一句话？”白曦问。

    “他能明白这句话代表什么。”韩卓说，“即使不懂，换成任何一个丈夫的妻，都不会简单地看完了事。他是政府官员，想要在火车上把人保护起来，比我们要容易很多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白曦果然就接到了周太太的来电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，不过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到家了。”她歉意地说，“真是对不起，刚刚才看到短信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白曦松了气，“那您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周太太匆匆说了一句，然后在绪崩溃前，就了挂断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曦看着韩卓，心里隐隐涌不祥的预。

    在报忧不报喜方面，他的第六向来准确堪比雷达，虽然听起来的确有些乌鸦——联系周家父母的份，火车站跟踪事件，以及周太太刚才在电话里所表现来的、失败的故作镇定，他第一反应就是给周静打电话。

    韩卓并没有阻拦他。

    听筒里传来甜的语音提示：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
    “完了。”白曦这次是真的有些慌，“是地仓库吗？还是吴刚？”

    “不大可能是吴刚，我们最近一直在积极接洽周勇，在结果来之前，他没必要铤而走险这事。”韩卓说，“地仓库倒是很有可能，用周太太和周静来威胁周勇，是施天一贯的事风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