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首并没有觉察到，还在继续思索，如果王先生是公主，那自己将是什么，矮人、仙女教母、无足轻重的，还是屠龙的勇士。

    他关掉床灯，在这颇童话彩的假设里，满足地睡了过去。当然，至于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起床后，他的发会变得异常蓬窝，如同被暴雨搓一整夜，就很令人费解了。

    而在另一边，白曦则是和韩卓一起去了梁佚的私人医院，周静已经苏醒了过来，不过依旧不能说话，只是躺在隔离室里，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人。

    白曦冲她挥了挥手，依旧笑得一脸光，像是在大学里一样。那实在是一段很好的岁月，于是周静鼻发酸，也对他笑了笑。站在另一边的周勇看见女儿的变化，虽然他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绪波动，心里却是松了气——他原本以为至少会有三四年的时间，会无法再从她脸上看到熟悉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静静是个很可的小姑娘。”梁佚，“再过几个月，她就可以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周太太呢？”白曦问。

    “她也会定期来接受治疗，我的方式不像周金山那么暴，而是会选择更安全的药，当然，那也意味着要费更多力和时间，不过很值得。”梁佚，“让静静休息吧，我得先去手术室看看，今天有两起预约好的胆手术。两位如果还想继续逛一逛，周主任会是一名很好的导游。”

    他看起来对这两个人已经完全信任，连一句多余的叮嘱也没有，就转匆匆离开。周勇又看了一周静，她已经重新闭上睛陷了昏睡，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因素，他总觉得在见过白曦之后，自己的女儿似乎变得更加乐观了些。

    这家医院的布局很巧，看起来更像是一座迷你公园，许多病人正在院里晒着太，也有附近小区的老公公牵着老婆婆的手，过来散步遛弯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不觉得，”白曦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后，看着院里悠闲的人群慨，“直到现在才发现，如果医院能就是医院，学校能就是学校，面馆能就是面馆，那应该是多好的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这些，我还希望导演能就是导演。”韩卓补充，而不是什么诗人、朗诵家、送玫瑰狂人、莎士比亚好者。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克李，那是因为半分钟前，一辆熟悉的艳红跑车刚刚驶医院停车场，太过目难忘熟悉的颜，所以从狗仔到普通市民，都知那是俏丽妆霸女总庄妍的车，韩卓当然更会记得。

    而这次庄总是特意空来探望自己的男朋友，还带上了不甘不愿的儿，拎上了阿姨熬的汤。梁佚闻讯喜望外，一边暗中发短信提醒韩卓和白曦注意别撞到，一面又赶脱白大褂，把两人领了自己的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