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桌上小心翼翼摸过文件，只是还没来得及看，就被边的人劈手夺走。王远辰把文件夹凌空丢白曦怀里，然后郁地说：“我考虑一。”

    韩卓稍微松了气，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久，不过他知，这句话就代表着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妥协。他其实有些惊讶对方的快，却也没有多问，而是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客厅里气氛压抑。刘觉得在所有人里，似乎只有自己不明白究竟了什么事。他心不安忐忑，却又知这不是一个问话的好时机，所以直到韩卓和白曦告辞离开，他也没有主动开。倒是白曦很快就发来一段语音短信，大致说明了事的原委。

    刘删掉语音，又看了一客厅里的人。

    王远辰依旧坐在沙发上，手指间夹了一未燃的香烟，一语不发。许久之后，他突然狂躁地站起来，如同困兽一般，似乎想要找一件东西来发绪。

    刘站在卧室门，犹豫：“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王远辰停脚步，扭看着他，那是之前从来没有现过的神，冰冷、漠然、桀骜、还有血腥与仇恨，一起翻涌在渊一般的眸里，带来轰鸣雷电与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这或许是刘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、暴怒的异能者，他不自觉就后退两步，想着要不要给白曦打电话求助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王远辰问，声音却不像神那么冷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该吃药了。”刘手里端着空杯，那是他刚才找的，可现在却有些端不稳。

    王远辰走上前，把杯从他手里走，又到厨房接了一杯，端回卧室递过来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刘坐在床边，他心忐忑而又恐惧，视线也就随之飘忽，并没有足够的胆量，去对上那双猩红的眸。

    “害怕我？”王远辰又问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刘终于抬起，“我很想帮你，可是……”可是自己似乎并不能任何事，施天、吴刚、梁佚，这些都是离他太远太远的人，就算他想碰，中间也相隔了数百光年。

    王远辰吩咐：“吃药。”

    刘乖乖吞药片。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帮我什么。”王远辰用掌心贴上他的额，试完温度后，却并没有离开，反而顺着抚到脑后，了那茸茸的短发，“不发生什么，保持安安静静就好。”

    刘说：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