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唐总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骗我的吧？”顾颐等唐骥思考完了那个严重问题，才慢吞吞地又补了一句，“你不是回国来创业的，也不是真想跟李少他们混，就是去海天，应该也有别的目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——”唐骥卡壳了。不过也只卡了那么两秒钟，他就反应了过来：“你注意过那个变异人的睛吗？他们对光线比正常人要得多。就像在黑暗中生活惯的生对于光不能适应一样，所以它一般都只在光线比较暗的地方现。你觉得那个光球没什么，但他们会觉得特别刺……”

    他笑得特别真诚，所以唐骥虽然觉得他是在开嘲讽，但要指责又有无从手，只能笑了一。不过顾颐一句话就让他笑不来了：“既然不是□□，为什么那个变异人突然炸了？”

    这正是唐骥想知的。

    其实说起来，当时在现场的人中，顾颐最有嫌疑。但唐骥就在旁边，他相信自己睛不瞎，顾颐当时除了是自己主动挣脱之外，没有任何别的动作，所以混合的爆炸肯定与他无关。只是之前他找不到爆炸的动机，但是现在听顾颐这么说，一切已经足够明白——有人一手制造了混合的心脏炸裂，为的就是掩盖那个编号，以免被人看它并不是自然产生，而是人工制造来的。

    顾颐很想笑，于是他就笑了一：“原来是这样。唐总这方面的知识很丰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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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？”唐骥没料到谈话最后往这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了过去，再度尴尬起来，“这个——其实并没有。怎么选择，这是你个人的自由，在国外其实我也有像你一样的朋友，大家也相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唐骥这连笑都有不太好保持了。不过他的脸真是够厚，尴尬了五秒钟就耸了耸肩：“公司这个你可以放心，会开到底的。至于说别的——我的工作比较特殊，有的时候逢场作戏也是一掩护……”

    并且这人工制造品还不是一个。有237号，前面至少还有236个实验品，至于后面会不会还有……简直想想就让人惊心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原理呢？我听说过有用人类听不到的超声波驱赶鸟的，但光——既然都能看见，为什么效果会不一样呢？”你这么会解释，那就解释得再详细一呗。

    他正准备继续往扯，顾颐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：“所以这几天住在唐总家，其实给唐总带来了很多困扰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！”唐骥连忙否认。这问题可有危险。要说是个□□，他岂不是要承担想炸死顾颐的罪名？“那绝对不是个□□！怎么说呢，你看见它发来的光了吧？对普通人来说是无害的，但对基因变异的人来说会让他们很不舒服，意识地远离……”

    “编号？”唐骥瞳孔猛地一缩，“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所谓“人生已经如此艰难，有些事就不要拆穿”，其实是有理的。但是基于唐骥从来不知收敛，顾颐决定再跟他学一次：“那——公司还能开多久？”

    顾颐觉得他这个“

    顾颐比划了一：“但是后来他突然炸了，正好把编号炸掉了。你给我的那个东西，是个□□？如果我当时把它破了……”

237。”

    忽悠，继续忽悠。顾颐面无表地想。信你就有鬼了，真当他跟李天翌一样毫无常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