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个毒贩！”张良似乎是躲在什么地方，声音十分张，“就是咱们去良安桥找的那个！”

    伞还着那条蛇尾的伞，顾颐摸了摸革表面那冰凉的鳞片，有些遗憾——这东西是唐骥的，稀罕件，总不好随便就带走了。

    顾颐回卧室换上自己的衣服，打开衣柜提了沉重的雨伞。

    除了伞，别的好像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。能说的他已经都给唐骥说了，这里上又要增加不少猎人，他要带着小安和周代尽早离开，想办法取小安的芯片，这样才能安全一些。只不过，离开这里之后，他大概又要不名一文了，再也不可能住这么宽敞的房间，睡这么温柔的床，泡那么舒适的浴缸了。

    由俭奢易，由奢俭难，千古真理。

    “你还跟着他们？”

    妇产科。詹森在酒吧勾搭过的女人？顾颐突然冒一个可怕的念：这个女人，不会是怀了詹森的孩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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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颐把雨伞倚在脚边：“家里带来的老件了，还算结实。”后座上还搁着个条形的包，里毫无疑问是张衡的□□，不知张衡从开包到瞄准击，究竟需要多时间……

    “一直都还没问过，小顾是本地人吗？”张衡一坐上车，就笑眯眯地问。

    “在医院啊。”张良似乎推开了一扇门，“他现在就在我妈住的这个医院呢！我刚才去买早饭，看见一辆车开过来，来一男一女，男的就是他，绝对没错的！”

    吴战山的车坐四人正好。张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把唐骥让到副驾，自己跟顾颐坐到了后座。

    “他？”顾颐猛地一惊，“你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顾颐在心里嘲笑着自己：才住了几天大房呢？何况同床共枕的是他的天敌，他还要每天给天敌饭吃。就这样，他居然还心生留恋，难真是寂寞太久，吃枣药？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张衡拖了声音，“我以为你们北方人这小雨都不打伞呢。以前我去北方差，那边人小雨小雪都不在乎，就是都这边讲究，飘雨星就要打把伞——这伞看起来份量不轻啊。”

    詹森！在医院？顾颐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，张良已经继续说：“我跟着他们，看见他们去了妇产科。那女的看起来有四十了，打扮得很有钱的样——你记得上次你让我查几个女的，我觉得好像其中一个，但她今天没化妆，脸也不好，我也不敢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顾颐心不在焉地问。小安还在他背后贴着，如果要逃走，还是先解决掉这把枪比较好。但是离得这么近，只要耽误几秒钟，吴战山和唐骥就都能手……

    手机忽然响了起来，顾颐漠然地低一看，是张良。

    至于鹿永华，他还有本职工作呢。昨天他去展会拍了没两张照片就去追人，今天网站就着他要图片了。

    都这梅雨季节，老韩那两条老寒是有不住，关节都在疼，所以吴战山索把他安排去了会场，至少不用多走路。

    “顾哥——”张良的声音压得极低，“我刚才看见那个人了！”

    顾颐正把雨伞收起来，用纸巾净：“不是。我是H省人，毕业之后才来的。”

    吴战山被儿怼已经是常态，只当没听见吴鹏的话，但也不再拒绝唐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