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也别赖学武了，可能就是这个命吧。”

    顾颐也忍不住笑了笑：“我看你们都得起劲的。”

    沈静言随便摆了摆手：“可能吧。有时候也抱怨，抱怨完了还得，要不说‘为了’，那就只能说是‘犯贱’了，还不如说是岗敬业，至少好听嘛。”

    他一杀特风，说话也不拘一格，虽然这些天跟顾颐打不多，讲起话来倒是毫无顾忌的样。顾颐也就顺着问去：“我看不错的，至少还有这么多战友——都说一起扛过枪就是兄弟，你们关系也不错吧？”

    沈静言嗤笑了一声：“绕什么圈，你也看张衡不大顺对吧？有话就直问呗，别些虚的。”

    这人说话还真不客气。顾颐从从容容：“到底你们是一帮的，我怎么好意思直接问。”

    沈静言又嗤地笑了一声：“你这人也有意思的，虽然说话不多，但我还看你顺的——当然，你的饭最顺了。”

    他也不加掩饰：“我是不喜张衡。说起来工会里，吴会跟老郑是一起打过越战的战友，张衡是后来的，一起执行过任务，又一块儿退的役。就冲这个，再说他年纪也确实大儿，我开始还看他的。但是这个人倚老卖老，卖到我上也就算了，他还卖到老韩那儿去。老韩是没他能耐大，但人家年纪还比他大呢——其实我看得来，他就是嫉妒老韩家条件好。老韩儿女儿都息，好像都是博士什么的，家里不缺钱，早就不想让老韩了，但是工会人手总是不够，老韩就一直没退。”

    他说起话来也是天行空，想到哪儿说到哪儿：“老韩本事是差，那不是年纪大了嘛。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他凭什么看不上啊？要是他真是觉得老韩本事不行，那我也不说什么，狂嘛，有本事的人都这样。但他是因为老韩家比他有钱，小肚的，我就看不上他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嘛，人家老韩也不是就真不如他。当然论打是不行，但还有别的方面呢。这次来的这位席勒先生，人家听说也没什么天赋，照样成了大名鼎鼎的猎人，不靠天赋，靠脑。”沈静言指指自己的太，脸上崇拜的神，“早就听说他的名字了，这次居然能见着，真是——没白忙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他很有名气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