坟地周边的村庄现了尸鬼，连续死人，谁知等我去了，才发现尸鬼是死人之后才现的，死人的原因则是因为有一条蛇。”

    “成年蛇……”顾颐低声说。

    蛇极其少见，文献中的记载也只说在它壳的瞬间，目光凝视即可杀人，却没有说蛇成年之后如何。这有两可能，一就是所有的蛇都在幼年时便被杀死，而另一，就是所有遇到成年蛇的人都被杀了。

    唐骥耸耸肩：“其实成年蛇与幼年蛇也没多大区别，同样是目光杀人，浑毒素，只不过它的比幼年更韧，杀起来更费劲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着实轻松，但顾颐也杀过成年蛇，当然知其中的困难。论本能力，异要比猎人得多，猎人更多的是倚仗各能克制异的武。但是蛇不是异，更多的算是异兽，既不畏惧光也不畏惧银，圣都不用，要杀它，只能碰。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吧？”顾颐的目光准确地落在唐骥腰。在良安桥那次手，他就看唐骥左侧腰腹有伤未曾痊愈，多少牵扯到了一他的行动。

    唐骥摸了摸自己：“被蛇尾了一，毒素已经清净了，就是里没完全愈合，大概还得再三个月吧。”蛇的毒素会不断破坏肌，即使已经尽量清理，总还难免有极微量的残留。这可以通过人自然代谢去，但代谢的过程就是不断破坏与生的斗争，所以毒素存在的位置会持续疼痛，直到全代谢净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这样，再去接别的任务就有冒险了，所以席勒先生把我借调到了亚洲分会。当时我也以为只是有人对我荆棘枭家族不满，但现在想来，应该是为了那药。上次的车祸，也是在我把冰蓝送回去找朋友检验成份之后发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，那次车祸的确就是针对你的了。”顾颐沉，“你说过那次车祸是异制造的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唐骥微一，“我没想到这个研究所不但制药，还在人工制造异，实在是远远超我的想像。亚洲这边已经有了237的编号，欧洲和洲又会有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等一。”顾颐抬手打断他，“有两件事。第一，你觉得那次车祸是研究所的人制造的？第二，你觉得亚洲的研究所跟洲那边是一家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否则为什么我才把冰蓝送回去就发生了车祸？”唐骥刚说完，目光就又是微微一闪，“你——不这么想？”

    顾颐看着他，两人对视，彼此目光中都有些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