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说话就……吉姆他又不是荆棘枭的血脉，跟遗传会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康德简单地说：“荆棘枭的血脉早就不纯粹了。”

    席勒笑着摇了摇：“好吧，这也确实是巧合。或者应该说，荆棘枭家族有传统，即使是从外面接纳去的成员，大概也会受到影响吧。桑琳那孩大概要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伤心的应该是安迪。”康德脸上一笑容都没有，说的话却让席勒一阵好笑：“也对。不能接受是一回事，能接受，被接受的却不是自己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，的确更让人伤心。”

    这话里颇有些调侃的味，康德却仿佛一儿幽默细胞都没有，自始至终表都是木然的：“这个人可靠吗？”

    席勒也收起了笑容：“目前看来，至少在对付研究所上，是可靠的。”

    康德沉默了几秒钟：“如果这样，那这个计划可以执行。但是——”

    席勒走到窗边上，眯起睛从窗帘隙里望向外面：“这个计划其实不错。如果詹森被研究所的人抓走，或者张衡跟研究所勾结，那么孟菲对他们来说就是极其难得的试验材料，是值得冒险获取的。尤其是在知了他们的计划的时候，他们要付的代价可以很小。这样，就可以既追踪到研究所，又抓张衡这个。”

    康德的神终于有了一波动：“但如果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席勒缓缓地说：“如果不是，那么研究所无从得知孟菲的消息，当然就不会陷阱了。”

    康德又沉默了一：“他几乎已经认定张衡是了。”

    席勒轻轻叹了气：“的确是非常可疑啊。如果是我，我也会怀疑张衡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吴战山呢？”

    “吴战山——”席勒仰思索了一，“以他的为人，不可能跟这拿活人试验的研究所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那个辛尔——”康德只说了半句就停了来，看着席勒。

    “是啊——”席勒喟然一叹，“亚洲工会的工作报告的确有问题。至少卡尔·辛尔，基本可以确定，就是他抓捕的。亚洲工会在工作成果方面一向被诟病，像卡尔这样的九代血族，又是通缉犯，被擒获是相当的业绩，理应在报告里大书特书才对。可是直到现在，三年了，亚洲工会这边也没有半风声，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为了更大的利益。”康德毫不蓄地说，“比如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