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找到了研究所的老巢，就算我是异，但比起跟研究所勾结的，也应该更值得信任。”

    张衡哈哈一笑：“老可没跟研究所勾结。拿活人试验，老还没这么作。”

    顾颐脸微微变了变：“你不是研究所的人？那为什么要杀唐骥！”事仿佛有不对了，如果张衡说的是真的，那么就是说，除了研究所以及路易之外，还存在第三人，并且他们要杀唐骥？

    “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。”这件事上，张衡的嘴却，“这跟你没关系吧？不对，你跟姓唐的那小，恐怕早就有关系了吧？”

    他再次上打量顾颐，不过目光已经跟刚才很不一样：“这几年这事倒好像越来越行了，放着女娃不要，非要跟男人好。不过也难过，血鬼嘛——从前也有人跟血猎搞过。姓唐的是国人，听说那边有钱人开放得很，搞这个也不稀奇。荆棘枭家族的嘛，谁也不着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番话说得不清不楚，但里的酸味却很清楚，尤其是说到“有钱人”和“荆棘枭家族”的时候，一仇富劲儿简直呼之。

    顾颐没工夫去琢磨他的仇富心理：“你嫉妒唐骥，所以想杀他？”

    “老嫉妒他？”张衡大笑一声，“老嫉妒他什么？老是枪林弹雨里打来的，他有什么？不就仗着家里有钱，在唐人街又有势力吗？要是没这个，他小算个！又怎么会让荆棘枭看中，把他收家族？”

    顾颐微微一笑：“你嘴上说不嫉妒，其实句句话都是在嫉妒。你嫉妒他会投胎，生来就有钱有势。所以，你就借说什么拿钱办事，其实不过是报自己的私仇罢了。指挥你的人，其实想想也能知，如果不是异，那就是猎人工会。但是唐骥——正如你自己刚才说的，家里有势力，自己又加了荆棘枭，谁敢随便动他？估计只不过是让你阻拦他调查研究所，是你自己拿着当令箭，想要趁机杀他罢了。不过，你如果真杀了他，后果恐怕你是承担不起的，毕竟他可不像你，没没基，死了也白死。”

    这话简直句句在张衡心窝上。他自从参军之后就表现，一心想着当个兵王，然而到了退役才发现，离开军队，他能走的路少得可怜，而且无论走哪一条路，都因为没有学历而困难重重。

    从叱咤风云到看人白，心理上的落差让张衡无法承受，他选择猎人，其实也就是因为在这一行里，他还能继续握住他的□□，握住这个当初为他创造了辉煌的老伙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