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我觉得这说法有科学据的……”

    顾颐靠着车门，没有立刻说话。

    安德烈说的这个，他也听说过。血族的亲王或公侯伯爵们有很多都豢养着血，据他们说，直接从血上血，就能“生命的活力”，有特别的满足，甚至连受伤之后，活血也能更有效地疗伤和补充力。

    最初顾颐对这说法其实不怎么相信。能豢养血的基本都是一地之领主，他们很少需要手，即使战斗也极少受伤，所谓“活血能更有效地疗伤”，在他们嘴里说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。顾颐觉得，这与其说是生理上的有效，倒不如说是心理上的有效。

    直到第一次捕猎之后，他才知这其实是真的。很难说清楚，也许因为血浆不是全血，又或者离之后的鲜血总要经过冰冻所以损失了一些什么，它们真的没有那“生命力”带来的味和饱足。

    但是，顾颐也只捕猎了那么一次。之后，即使是在西伯利亚，带着安德烈的时候，他们也只是动的血。顾颐说不清自己是一什么样的心理，也许是因为最终他也没能真正恢复为人，所以才特别想要避免任何“非人”的举动吧。

    不过——顾颐看了安德烈一。刚才那句话绝非无的放矢，安德烈应该是直接过活人的鲜血，否则不会脱而。

    安德烈有些心虚，低声说：“我是养了几个人，但是他们都是自愿的，而且我很小心，从来没有致人死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了。”顾颐闭上睛。安德烈和他不一样。低阶血族对鲜血的需求更烈，安德烈不过是个十三代的小血族，没有鲜血是不能活的。

    顾颐忽然又睁开了睛：“你——不怕光了？”虽然是梅雨季节，天空总是沉沉的，光并不烈，可以安德烈的能力，即使这样的光他也会被轻微灼伤，不应该全无防护地走在街上，但他刚才分明是把车停在街，然后自己走去了现场……

    “哦，是这个的功劳。”安德烈提起前的银链晃了晃，“自从上这个，我发现我对光就不那么害怕了。当然——如果是晴天，我还是不敢来的。我们别说这个了，你现在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能再忍耐一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，那你再忍一，等回了酒店，就有血了！”

    顾颐苦笑了一。这么多年隐藏于人群之中，他尽量不喝血，然而现在——事实证明，他终究与人不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