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顾颐垂睛。安德烈有些张地抓着他：“顾颐，你现在一定不能去！再等等，上展览就要结束了，等我把上帝之血拿回来，你带上它再去。再说，你现在伤都没好，如果被他们撞上，或者被你——被路易撞上，你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提到路易，顾颐脸又变了变：“张良也有可能——是落在路易手里……”研究所已经被连锅端了，应该没有力再去绑架张良，即使要绑架，也不会连他母亲一起绑走。所以张良失踪，如果不是被猎人工会接走，就是被路易绑走了。

    “那他一定就是为了着你现！”安德烈肯定地说，“不是哪一方，你现在去，一定就落他们的圈了！你不现，他们倒暂时还是安全的。”

    顾颐握了拳。安德烈的话是对的，但他此刻心里只有自责：“我不该让张良卷来……”而且那天他就应该想到，路易不会放过任何能威胁他的筹码，他应该早把张良母安排好的。可是——他急着要去解唐骥之围……

    “这不能怪你啊。要怪就怪路易——”安德烈愤愤地说，“从前是他在欺骗你利用你，现在为什么还不放过你！就因为你拿走了上帝之血吗？但是他要上帝之血什么，难他也想变回人类吗？”

    顾颐缓缓摇了摇：“他要的是圣。他不知什么上帝之血，还以为尸手里真的有关于世界的秘密……”而且好像不仅仅是尸手，顾颐眯起睛，回忆着当时路易的话，喃喃地说，“他要的，似乎是魂戒……”

    “魂戒？”安德烈有些茫然，“他向你要魂戒？难——”他一睁大睛：“魂戒也在你手里吗？”

    顾颐仔细回忆了一。路易先问尸手，但当自己回答尸手在血雾迷中时，他虽然愤怒，但并没有纠缠，而是立刻追问魂戒的落。而同为圣的屠刀，他却本没有问及。也就是说，对路易来说，魂戒至少比屠刀重要得多。

    屠刀的力量是杀戮，而魂戒的力量则是控制。而且屠刀必须亮来才能发威，而魂戒则可以悄悄携带，于不知不觉中发挥力量。难说，路易就是需要魂戒这悄悄控制的力量？他要控制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