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改，那么这样的永生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

    “可是那个猎人呢？”安德烈着最后的努力，“你想过他愿意接受你吗？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一厢愿吗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还真是非常尖锐，顾颐也噎了一，半天才说：“即使没有他，我也早就想回人类了。”否则该隐也不会把上帝之血送给他。只不过，如果真的没有唐骥，可能他不会如此迫切？

    “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除掉路易。”顾颐不想再谈这个问题，“我今天过来，是想问问周代和小安对以后的打算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呢？”安德烈微微仰起，“我以后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顾颐有些无奈：“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我没有用上帝之血，所以你生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。”顾颐无奈地说，“这是各人的想法，不能勉。”不过说实话，在他发现安德烈不但没有使用上帝之血，还把它重新切割并拿来展览的时候，他心里是有不痛快的。这就好像一个你自以为志同合的朋友，忽然之间发现人家其实对你所选择的路并不那么看重一样，会让你觉得，原来从前都是你一厢愿、自我脑补……

    这觉，也许不至于生气，但的确是让人有些失望，有些不快的。尽后来安德烈解释过是想用这颗宝石来寻找他，他心里还是有疙瘩，只是正如他刚才说的，人各有志，安德烈现在生活得很好，不愿意放弃永生也是合合理的，他并不求。而且从另一方面说，这也算是件好事，上帝之血辗转一周，又回到他手里了，不是很好吗？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能把它给我吗？”

    安德烈低了，半天才说：“拿走上帝之血，你就再也不理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。”顾颐很怕他再往里说去。安德烈对他的，他并不是不知。只不过，对他来说，安德烈永远都是个孩，对他也只是孺慕之思。当初在西伯利亚的时候是如此，现在……仍旧如此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周代和小安还在你这里呢。如果可以的话……以后也许还需要你对他们照顾一二……”周代和小安的况比他要复杂得多，自从他们逃福岛，能撑过这几年已经非常辛苦了，也是运气好，连偷带抢都用上，才勉过得去。可要还是这么过，以后可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了……

    安德烈仍旧低着，过了一会儿轻声说：“那我让人去给你拿上帝之血。至于周代和小安——他们是研究所的试验品，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需要注意？研究所这试验，到底是想什么？那个路易也是血族，怎么能让他们这样的试验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