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面, 等到游的时候你就决定接受初拥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顾颐目光微黯，但仍旧坦白地回答，“一见钟。”

    “一见……”唐骥两眉都快要竖了起来，忍了又忍忍了又忍，最终还是没忍住，“看不来你像是个会一见钟的人啊, 说会装倒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酸味儿简直汹涌澎湃地扑面而来，仿佛开了个醋厂。然而醋厂如果没理好，打翻的也就不仅是醋坛那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顾颐想了想，轻轻叹了气：“无知者无畏。”因为没有在里受过伤，所以才敢那么毫无防备地就把心捧了去。

    “哼！”唐骥两眉稍稍落来，“还有那个安德烈，你在西伯利亚随手救一就行了，为什么还要带在边那么久？”

    顾颐又叹了气：“我还曾想带着周代和小安离开呢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你想跑的账还没跟你算。”唐骥双手抱抬了抬，“不过现在说安德烈呢，你别顾左右而言它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在说安德烈。”顾颐略有些怅然，“那时候他成为血族才不过一年多，这样算起来，他比小安还要小些。”血族的年纪是成为血族的时间来算，小安一生就是血族，这么算起来他今年已经八岁，的确比那时候的安德烈成为血族的时间要得多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顾颐完全是把安德烈当孩来看的。然而唐骥回想了一安德烈那副金发碧红的少年模样，就觉得简直不能接受这个解释：“我看他可不像个孩！”

    “的确。”顾颐不得不表示同意，“是我错了。”人心易变，血鬼也一样。又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看错了，他以为安德烈跟他一样痛恨血鬼的份，但其实安德烈恨的只是一个低等血鬼，被本能所束缚，而如果有足够的力量能让他过得更自由，那么当血鬼也就本没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好吧……”唐骥观察了一顾颐的脸，悻悻地松了，“幸好他没什么伤天害理的事……对了，虽然这么说，我还是得在报告里建议，必须由工会派人去验看他的标本室。”他画蛇添足地又补一句：“不是说我不相信你，我只是不相信你那个安德烈。”

    顾颐第三次叹了气：“你得对。”其实就是他自己，尽能分辨来安德烈的确是个雷伏诺，心里也仍旧是有怀疑的。

    “你在怀疑什么？”唐骥的睛一向很尖，立刻就从顾颐的话里听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