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却能听见。

    柯恩的脸动了一，短促地说了一个“你”字，脸就沉来：“你什么意思？我只是规矩办事。再说，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无名者，你不能否认这一！”

    两个人冷冷又对视了几秒钟，柯恩才放平了声音：“你说的况我都会考虑，工会也不会立刻颁发通缉令，我也很希望找到他，然后把事清楚。”

    唐骥似乎还有些不甘心：“我希望副会说到到。”说完，他还站着不走，而柯恩有些不悦地也站在旁边不动，两人仿佛又较上了劲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赶工作吧。”柯恩为副会，却被年轻的猎人这样指责，他的助理也觉得脸上过不去，低声促旁边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看穆勒的姿势。”唐骥看也不看柯恩，低声说，“韦博在前座都因为爆炸被抛去撞破了后脑，穆勒明明在后座上，受到的冲击应该更大才对。”

    柯恩同样不看他：“其实我刚才也觉得有不对，他看起来像是蜷着，而不是坐在椅上……”

    人在死后尸会因为冷却而僵，穆勒如果死在车里，应该自然地保持坐着的姿势。但他现在被放在地上的姿态，却不那么对劲。如果要柯恩说，他像是曾经蜷缩成一团，然后又被人拉开过。

    当然，不是所有的猎人都有这样的察力，毕竟他们学的是猎，而不是当法医。但是柯恩，在他成为猎人之前，他是医科大学的学生，即使改了行，自己的专业也并没有放。

    “如果有人在车外面杀了穆勒，然后再把他回着火的车里呢？”唐骥嘴轻微地蠕动，“如果想杀顾颐的并不是穆勒，而是韦伯呢？”他想起了安迪焦急发誓的样。穆勒是个极端派，但在上次的事件之后，或许他是畏惧于工会的罚，又或许是后悔自己杀了一个毫无过错的人，他有了一些变化。只可惜，因为从前的名声太响亮，他仍旧被人安排过来，伪装成了挑起事件的□□。

    说完这几句话，唐骥就昂起了，转就走，脸上保持着鄙夷的模样，用中文骂了一句：“缩乌！”

    他大踏步地穿过警戒线回到自己车边，对司机恭敬的问话也没好气：“还去什么去！先找人啊！什么杀人潜逃，本不可能！他现在肯定是被人抓了，要不然就是在逃命，我得先找他！哪有时间去听那些人念叨。反正无非就是那么一，让我二叔去应付他们吧！”

    他弯腰了车里，还重重关上了车门。倒是司机一脸见惯不惊的模样，发动车离开了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