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穿着一件跟他们初见时很像的衣裙，似乎就算要被迫继续扮女人也好，也不愿穿上那些繁复的衣装。

    楚云非目光和他相遇，对视了片刻，才拍了拍前的小婢女，说：“回魂了。”

    小婢女这才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，随即满脸通红地意识到自己在鬼王面前失态了，连忙要请罪。

    鬼王却从书桌后起走了来，上的王袍在行走间带威仪，走到他们面前停，却直接无视了她的失态，径自对她旁的王妃说：“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动人，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温柔，小婢女光是听着，都可以受得到王驾对王妃的不同。

    这跟他在与府中的其他夫人们说话时，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楚云非看着他，演戏的最境界不外如此，不仅能够骗过旁人，也能够骗过他自己。

    既然这样，再陪他演一把也无妨。

    他以女的声线开：“你的姬妾把动静闹得这么大，就算是死人也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鬼王知他说的是之前雪姬房打扰了他的事，于是轻声：“她不会再犯，不要跟她计较。”

    楚云非看他一，从他边绕了过去，说：“这是当然，我从不跟女人计较。”

    小婢女偷偷抬看王妃的影，看“她”就这样晾了王驾，觉得王妃真是很特别。

    “她”明明自己也是女人，为什么说不跟雪姬计较的时候，还要把自己摘这个别以外呢？

    鬼王看着他褪去了昨夜的惊慌失措，也完全见不到因为快而攀附着自己拼命息，溃不成军的模样，又变回了解除了少女伪装之后的闲散随意，真是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门派才养得这样的少年人。

    捉摸不定，剑锋又如此犀利。

    所以他说这话也不是负气，而是真的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鬼王看着他毫不客气地在自己的书房里打量着周边的摆设，虽然着这张脸，但是格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看了仍然低着站在一旁等着请罪的小婢女一，说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小婢女连忙应了一声是，不敢抬再去看王驾的脸，生怕自己又在他面前失神，然后便飞快地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