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这样。不过你又不是昆仑的人，也不知昆仑在何，就算想去看也去不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不等他开，又意兴阑珊地：“但我觉得看别人的命数没意思，你想，若是你看前朝人的命数，在你翻开这本书之前，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。就像你，我看大商气数时，你就已经战死沙场，成了阎君座的十一王驾。”

    鬼王颔首，轻声：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少年拿修的手指在桌旁轻轻敲击，侧想了想，对他说：“若是你再看后来的人，看到书上写着他们的命运是那样，就会想去验证书上写得到底对不对。于是你就去了某个人边，去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既定的命运，若是你不掺和去，他们的命运就肯定会同书上一样发展。但这时你又会起了好奇心，想要知如果有你涉，他们的命运会是怎样，结果你手改变了原本应该发生的一些事，将他们真正推向了命运——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眸里像是蕴着规则奥秘：“那这样到底是因为书上写的东西驱使了你，还是你本就是命运的一环，这些书不过是提前写了后面的事？”

    黑暗里已经亮起了灯，月光如银倾洒，湖面上来的风也比白天要冷一些。

    鬼王目光沉地看着他，忽然说：“你有慧。你究竟是从哪一个门派来的弟？”

    “你问我？”楚云非挑了挑眉，面带嘲地回望他，说，“你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。”

    鬼王一怔，他确实没有问起过他的名字。此刻对着少年这张脸，若是要再问的话，没有将他的事放在心上的痕迹就未免太过明显。

    “行了。”少年却像不在意这事，又低去看画，心里只想着能不能把画带上间去，借献佛直接省了准备贺礼的功夫，“你对我说，我若想知关于你的事，只要问你就好了，但是我的话可不是你问了我就会回答你。”

    鬼王心一动，问：“那要怎样你才会回答我？”

    “回答你？”在两人独的时候，少年仍女装打扮，像是在这样的人设里玩得乐不思蜀，全然不提要恢复男儿的事，“不知，什么时候有心再告诉你。你先定个小目标，先知我的名字，然后自然就会知我是什么人，也会知我是从哪个门派来的了。”

    鬼王俊的脸上浮现笑容，来到他后伸手和他握，略微倾对怀中人说：“想画画吗？”

    楚云非侧看他，说：“怎么，你要当我老师？”

    鬼王说：“你若是想画，我便教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落，桌上的《山寺桃》图便自动卷起，飞到了一旁，在桌上摊开了新的宣纸。他站在少年后，倾握着他的手，带着他取了桌上的笔，沾了砚中的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