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将军死了？”狄琰闻言叹息一声，却并不算太意外。

    没想到燕王与赵王会在暗中合作，以三倍于瞬王的军队对他们行合围，而主帅又被斩杀，全军士气大落，只怕这些将士能逃去的也没有几个。

    他在台阶上坐着神了片刻，楚云非听他开问：“我原本也是要死在那里的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楚云非看着他，说：“在秦王中，我曾对将军说过，当你遇到这一劫时，不要放弃。”

    因为我会来救你。

    旁的人没有将这句话说，但狄琰已经意识到她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，对视片刻之后，是她率先移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狄琰到心中一窒，猛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女装大佬垂着睛，心想这个况实在是太难把握了。

    他想起自己对妹妹华霄说过的话，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才是历史上的那个华霄，还曾经对她与萧狄二人的过批语。

    华霄对萧律是喜，对狄琰是浅。

    她可以为萧律赴死，对狄琰却不能有更多的回应。

    楚云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狄琰的睛，看到他中克制的，要不去回应这样一双睛，实在是太难了。

    狄琰修的手指在旁静静地收，听她轻声开：“我带将军从战场离开之后，误了这片桃林，桃林的主人说，可以让我们在这里住几日。你在战场上受了很重的伤，即使我医好了你，也还需好好调养一段时日，不能立刻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狄琰松开了手指，知自己并不能什么，他想起自己上的伤，想到那些淬毒的箭，“可以告诉我……你是如何救了我吗？”

    华霄在旁似是笑了声，目光仍旧望着远，良久才说：“你不是早就知了，仙家法术，御剑飞行，从万里之外飞来带走了你，然后再把你救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这样轻巧，然而狄琰望着她，却不知前的人是用了怎样的代价把自己带回世。

    要救一个已死的人，哪有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又是一阵清风，将草屋上方的桃得摇曳起来，不断地落，片片落在两人的肩与衣襟上。

    “若这是白的就好了……”楚云非轻声说着，伸手接住了一片粉的桃。

    狄琰想着那幅画面，桃落满，也像是和旁的人共了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