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来的他再替她去死第二次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责任，是她的命运，不该由他来替她承受。

    楚云非捧着她的脸，像是要记住她，开对着昊天镜说：“反正神魂波动都一样，那我替她也是可以的，替我把她送去吧。”

    如果说上一次站在阵中替一个人去死是为了任务，那这一次就真的只是因为他想要这么了。

    昊天镜发了一声嗡鸣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商芸惊恐地到一力量推拒着自己，要将她从这个地方推去，不由得伸手去抓楚云非的衣服。

    然而烈焰已经将他的白藕法彻底烧了净，停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缕神魂。

    商芸抓了个空，满绝望地看着他远离自己，喊：“不——！”

    那站在阵中的、跟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对她摇了摇，声音像风一样传到她耳边，轻飘飘地：“有机会的话，再我妹妹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商芸就看到前火焰冲天，顿时吞没了他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！”少女的声音猛地，“哥哥——！！”

    昊天镜发一声破碎的声响，清光崩碎！

    阵中光焰冲天，像狂澜一样涤了整个赤霄境！

    整个世界动起来，黑风城城主重新变回了人形，赶在商芸想要扑到那炽烈的光焰中去之前一把拦住了她。

    然而他拦得住商芸，却拦不住刀。

    他只听到刀叫了一声“不起”，第一个冲了阵之中，随即是独孤辰跟狄琰，然后是萧律跟天山之主。

    承受着比上一次离开这个世界时更可怕的痛楚，想着自己即将失败的任务，在这明亮到极的光芒之中，楚云非只看着一条金的龙从光焰之中冲向了自己，金的眸里带着悲伤跟震怒。

    再然后，他的意识便随着赤霄境的毁灭跟轩辕神帝的消散，彻底陷了虚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叮，愧疚值达标，能量场激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能源基地，“叮”的一声响，一簇火苗在黑暗中幽幽地亮起。

    男人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，听到一把机械女声在空气中响起：“事项序列，一级：未知能量场激活。”

    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听到这一声提示，阖上了打火机，俊的脸上了有些意外的笑容：“哦？”

    他从容不迫地站起来，整了整上皱的西装外，打算去见一见自己选中的继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