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漏了一拍，凌飞努力压抑不让绪外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别把自己当成受害者，”周航的声音冷来，“当初我结婚的时候说分，是谁缠着我不放，谁说不想分开，谁他妈脱光了勾引我上……”

    咣！

    手机被狠狠摔向雪白墙，然后，在地板上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凌飞坐在床上剧烈地息，没了鬼的声音，他的疯狂也像乍现的火，很快冷却，湮灭，最终剩一片死灰般的茫然。

    可心里有东西在慢慢膨胀，它们鼓噪着，叫嚣着，几乎要冲破膛！

    凌飞床，飞快地往上衣服，随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，门。他不给它们机会，也不能给它们机会，因为一旦它们见了天日，他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，什么事……

    夜风很凉，凌飞趴在租车的窗上看天，夜幕像个大的宝石蓝盖，租车明明开得很快，地上的景飞速退去，可盖一动不动。他忽然想不起现在是八月还是九月了，仿佛不知不觉，已经和这个世界脱离得太久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是天女呢，每个月就一次凡沐浴的机会。”沈丫丫一如既往，的烟熏妆，调酒的式倒比从前更熟练了，漂亮中带着帅气。

    凌飞坐在吧台前的脚椅上，单手支着，认真地问：“天女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丫丫白他一，为不远的客人推过去刚刚调好的冰蓝，才转过来为他解惑：“就七仙女啦，不是每个月来洗回澡嘛，好方便帅哥去偷她们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凌飞想起这个神话传说了，不过他很快微笑开来，“我不怕，没了衣服我就光着回家。”

    沈丫丫见凌飞喝空了第五只酒杯，想了想，三两给他调了个简单的推过来：“我以为你要跟那捡了你衣服的男人回家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考虑啊，”凌飞想都没想，笑眯眯的眉弯好看的弧度，“如果他帅的话。”

    沈丫丫毫不手地把凌飞放在吧台的钞票全划拉到自己怀里，末了才凑过来观察这位不着调的财神爷。她和他距离得很近，偶尔的一呼一，鼻尖都会碰到。可两个人都没再动，沈丫丫对财神爷是真的好奇，凌飞则坦然地让她看，反正自己对女的没冲动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沈丫丫退开，然后咕哝一句：“怪胎。”

    凌飞很受打击，那眉皱得既委屈又可怜：“我伤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沈丫丫黑线，确认了刚刚在对方底看见的纯真和顽委实不是错觉，原来这位财神爷沾了酒不只会变成狼，还会变成超龄儿童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的护法使者呢？”凌飞环顾四周，没看见熟悉的帅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