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实是，他真的从来都没有看人的光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沈丫丫忽然开，却不是说金云海，而是略带抱歉地看着凌飞微裂的嘴角，“你这是第二次挨打了。”

    凌飞一瞬不动地看着她：“要么，你让沈锐过来歉，我还一拳。要么你就赶说你想说的，趁我还有耐心。”

    沈丫丫敛了歉意，睛里的温度慢慢凉来：“那我就开门见山，你是故意接近我们的吗？”

    要不是嘴角的丝丝疼，凌飞真就笑了：“我没那么有创意，故意挨揍场。今天之前，哦，可能是昨天了，我都没想过你们会和金认识，要不是几个小时前金找我来吃饭，还特正式的给我介绍他所谓的媳妇儿……”凌飞适当止住话，后面的，他估计沈丫丫也不听。

    “难怪他那么着急的跑过来，”沈丫丫微微仰，吐一烟，“合着你们晚上才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奇怪沈锐能这么快过来，”凌飞耸耸肩，“他真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沈丫丫抿抿嘴，笑得有些勉，更多的则是无奈：“有没有人说过，你嘴其实毒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把这个当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我想不通的是沈锐哪来那么大火气，我好像没什么人神共愤的事。”

    沈丫丫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他怕你伤害我。”

    凌飞嗤之以鼻：“这算被害妄想症？”

    沈丫丫低看雪白的地面：“可能有些反应过度，但不算妄想，你前脚刚吃完饭后脚就跑过来了，而且你是金云海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凌飞觉得这推理真有意思：“所以我应该替朋友先把你们两个灭掉？”

    没承认，也没否认，沈丫丫只是说：“我们毕竟不清楚你的底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觉得是心虚呢。”凌飞其实很少去揣度别人，不是不能，而是不屑或者懒。很多时候，把人心摸得太透就没意思了，比如现在，“因为你们心虚，所以才一碰就炸。”

    “我承认我们心虚，”沈丫丫很坦白，“但同时也害怕。权力是个你想象不到的东西，在这个社会，人家随便动动小手指，你可能就再也爬不起来，就像螳螂和卡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