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觉得这个城市的冬天真冷。零二十几度的空气不是嘴说说字面看看就能会的，要走到街上，买雪糕，一，粘到上面收不回来，才能切验。

    但凌飞喜。有时候站在这冰天雪地里，会觉得心里很宁静。

    刚来的时候他觉得这里从天到地从草树木到房屋建筑，都是灰蒙蒙的，或许是工业城市的缘故，不够洁净，但和这里的人一样，随，不矫。可是一冬，都不一样了。雪一场场落来，前面的还没化，后面的就又覆盖上去，地面白了，房白了，就连松树上都压满了积雪，整个城市一就变成了白雪公主，偶尔上一天，雪化成，没等蒸发，又在第二天冻成冰，白雪公主就成了冰雪皇后。

    白的雪，透的冰，北国之冬的全调。

    老妈没骗他。这里真冷，这里真。

    金云海坐车里的第一件事是给车打火，却并不发动，照他的说法，冰天雪地里要先让引擎预预，再发动才不会给汽车零件带来损伤。凌飞不懂这些个，只觉得从副驾驶位置来的徐徐风，让人很舒服。

    金云海丢过来一支烟，凌飞接住，对方着打火机，凌飞便很自然地前倾借了个火儿。

    金云海自己也吞云吐雾起来，没一会儿，车里就成盘丝了。凌飞放一半窗，让冷风来，烟气儿去，保持空气通。

    “咱俩上辈肯定是亲哥俩儿。”烟到一半，金云海忽然慨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凌飞莞尔，他不排斥此论调，但有一：“我要当哥。”

    金云海不解：“为啥？”

    凌飞瞟他一：“那我就可以尽欺负你了。”

    金云海无语地看了凌飞半天，末了憋来一句：“你真有追求。”

    凌飞嘿嘿乐，一脸小人的得意。

    金云海受不了地把他脑袋扒拉到一边儿，不见心不烦。

    没多久，金云海发动汽车，朝着主直奔而去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全沈人都来办年货了，街上车多人多警多，几乎一个路就要堵上十几分钟，于是乎行驶了快一个小时，俩人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路程。

    “照这速度到家得明天，”金云海烦躁地了喇叭，这个路他们已经等两红绿灯了还是没过去，“直接吃饺倒是赶趟儿。”

    凌飞也等得没什么耐心了，一个劲儿无聊地打哈欠：“要是有个飞行传送师就好了。”直接连人带车一起送过去。

    金云海皱眉看着前路密密麻麻的大小车型：“我倒想个红辣椒直接把这一排炸空。”

    凌飞挑眉：“你最近改玩儿植大战僵尸了？”

    金云海用极其微妙的表看了凌飞两秒，笑了：“有步，咱俩终于能把话说到一个波段上了。”

    凌飞白他一，刚想抬杠，就听他又问：“你那脸是让人打的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