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兔崽……”

    凌飞磨了半天牙，最后“切”了声，嘴角慢慢勾起，笑得无奈里又带儿溺。

    凌飞发现，他有些想圳那个老儿了。

    凌老爹怪气哼了一声，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金家的是凌飞没想到的，他以为大过年家里来个外人，主人能客气客气就不错了，结果宾至如归。金家从上到从老到少没一个拿他当外人，金云海就不说了，那人本就自来熟，从不拿自己当外人，所以也就不拿别人当外人，看顺了都是兄弟。而这禀显然是遗传的，金爹妈先开始还一一个凌飞，后来改小凌，再后来改小飞，得凌飞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变成“飞飞”。

    “我说，你掉厕所里啦！”金云海那大嗓门儿让听者完全觉不到门板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你在那边儿有什么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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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还不能认识啊。”

    他有明白金云海那自信是哪儿来的了，如果他也在这么一个家，他也会天不怕地不怕，因为家是完整的，他的心和都没有缺，外面惹再大的事儿受再重的伤都有家可回，不怕老爹打他骂他，因为老妈会护着他，不怕失去任何东西，尽可能会悲伤，会难过，但最重要的最源的永远在这里，他可以回来充电，回来修养，回来整装待发。

    “男的吧。”

    金妈和金爸一样，神矍铄，洋溢，而且个很，站在巍峨的金老爹旁边，俨然绝，凌飞总算知金云海那个怎么来的了。而且金妈五官很有味，不难看年轻时一定很漂亮，凌飞来来回回观察半天，确定金云海脸上大半特征都遗传自母亲，也就那鼻随了金老爹，怎么看都透着一雄纠纠气昂昂的风采。

    凌飞挑眉，听话外之音了：“啧，嫌我没回去陪你过年，哀怨了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老军人的家，凌飞没见过实例，但所见和想象中莫名契合了。

    往年过年凌飞都是赶在天黑之前回家，然后跟老儿吃顿饺看看电视，熬到十二一过，要么睡觉，要么走人。虽然枯燥，可从没漏过一年。

    最初的寒暄过后，大家各自归位。电视机就那么开着，演什么凌飞没注意，但作为背景音，让整个屋都显得特别闹。金云海跟金老爹坐沙发上讨论世界格局，金妈索把装饺馅儿的盆和面板擀面杖通通搬来放到餐桌上，一边包饺一边跟那爷俩儿搭两句话。凌飞无事可，就乖乖坐在椅上，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凌飞撇撇嘴：“我不知多乖。”

幅泼墨山，很有意境。

    凌飞有把手机摔桶里的冲动= =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，提前给你拜个早年，别熬到十二，困了就睡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默了，半天才传过来一句：“别给人家添麻烦。”

    凌老爹不甘示弱：“你就没正过。”

    刚把手机揣回去，外面就响起了凿门声——

    凌飞黑线，刚想装模作样洗个手再去，就听见金爸那一山更有一山的嗓门儿：“你个破孩，人家上个厕所儿你什么，哦，没上完呢让你一喊就缩回去了？”

    “老儿，我郑重的告诉你，”凌飞气，结果来一嘴的洁厕灵的味儿，“你想歪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在朋友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