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禽类与之相比尽是相形见绌，那些赏鸟玩鸟的便都在暗中偷瞄姬小彩，只等有人开第一个便要一拥而上。姬小彩被卖了几次，也摸这么个理了，便牢记古泰来叮嘱，只在日光动作悠然地来去，时不时拍拍翅膀，理理背，或者脆卧来，懒懒地晒日光。

    古泰来也不吆喝，只蹲在那，像是在看着姬小彩，又像是了定一般，一人一鸟，安静到了极致，反而更引得人心里。终于有人忍不住，踏禁区，开问：“这鸟怎么卖？”

    这人一开，像是打破禁忌，四面立刻“呼啦啦”围上来一群人，个个七嘴八，有说这个是山吧，有说山哪有生得这么漂亮的，连孔雀都比不上，又有说，兄台，您这鸟是从哪来的，除了漂亮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？也有人刻意要打压古泰来姬小彩的，便说这鸟这么怪里怪气的漂亮，羽该不是染的吧，回叫雨一浇就啥都没了。

    古泰来等所有人都说过一句，才伸指，比了个二字，他还记得那老伯说过二百两指不定都能卖得。结果面一堆炸开锅了。

    “二千两，这也忒黑心了吧！”

    “哟，王兄这是连二千两都拿不了呀，听说你家婆娘最近把你喝酒的钱都收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二千两，我看就是翻个一翻也值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是如此，葛兄便以四千两买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贤弟所言差矣，如果只是羽衣漂亮，我看这山可不值四千两。”

    姬小彩睛都瞪大了，上了那么多次集市，一次知自己还能值这么多钱！以前在菜市场，那些厨杂工都只以斤来论他的价钱，每次还要把他挂到秤上去称，姬小彩羽漂亮，但分量却不重，因而最一次也就卖了五两银，这换个地方居然就翻了这么多个斗！？他把脑袋转过去看古泰来，围着汗巾的似乎也有些微怔，但这表其实也只有跟了古泰来好一阵的姬小彩才看得来，旁人看来只觉得那张面依旧僵不动而已。

    古泰来这个时候忽而就站了起来，双脚一提，却是一个鹤冲天生生地而起，于人群中几个起落到个买果的摊前，扔唯一的三文钱，捞了把过，又“哗”地落了回来，来去不过眨之间。

    这一手叫诸人都看呆了，好半天都没人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