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得没没尾，罗皆听了心里大约也是微惊，因而躬：“大人的意思是？”

    姬小彩忽然问：“罗皆，金是不是也中蛊了？”

    罗皆低声：“大巫师的用蛊自然比我明得多，我哪敢鲁班门前大斧，用香蛊的话，肯定早被他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姬小彩说：“所以是你的主意给金喝那个？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罗皆面上表一时有些尴尬，咳了两声说：“时候差不多，我们可以跟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周召吉了来：“他们停来了。”

    姬岚野与罗皆错开些距离已经走在寨的，古泰来才惊觉自己因为姬小彩分了心，三人赶隐匿了形迹也跟了上去。姬岚野见到古泰来与姬小彩上来，似乎本想说些什么，最后还是住了嘴。四人专心致志地跟在罗皆后，了银锁寨，往巫山折去。到了通往大巫师居所的路，大巫师回对罗皆说：“送到这里就行，你可以回去了，剩的路只有我能带新娘去。”

    周召吉懒洋洋：“我还以为你会用那个什么香蛊呢，那样不是更方便？”

    姬岚野：“他发现我们了？”

这而已。

    很难说大巫师走的还是不是人间的路，姬小彩四人白日也曾来过这山里，此刻周围所见却与白日完全不同。仿佛记忆中是沟壑的地方，此刻也变作了坦途。四周皆是宁静祥和，树木大茂密，小径却依然清晰可见，仿佛明月光亦跟着他们行走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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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巫师多看了他两，忽而说：“罗皆，你是个很有资质的孩，不要自毁前途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穿过树林，几人到了巫山一半山腰突的空地上。明月映照着石，将四照得一片清明。大巫师停来后，回向五人的方向看了。

    罗皆恭恭敬敬地行礼：“大巫师大人请行。”

    罗皆等大巫师走一程，才对后古泰来等人的位置：“几位请撤了结界，我自有办法。”等四人样貌来，罗皆取了个小盒来，从里面取树叶一样的东西到他们手中，“这是专用来消除人气，隐匿行踪的匿蛊。我虽然从没去过神，但听说那里所有法术都是失灵的，请你们带着这蛊跟在我后。”

    罗皆愕了一：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大巫师领着金在前方行走，五人便隔着段距离缀在他们后。

    大巫师却折了话题：“起行。”他佝偻，初秋的夜中，撑着拐杖向前行去了，看起来格外矮小，甚至虚弱过跟在他后亦步亦趋，只有十三岁的金。

    罗皆说：“神果真与别不同。亏得今日我拿给大巫师的衣服是在寻蛊喜的香料里浸足一月的，这香味人闻不来，寻蛊就很喜，所以一定不会跟丢。”

    周召吉不知什么时候又摸了回来，拍拍古泰来的肩：“师兄，你们落后了，跟上。”

    姬岚野冷声：“用蛊不行，用药呢？”

    罗皆愣了愣，方才：“没有的事，只是怕她因为害怕馅，所以给她喝了些宁定心神的药剂而已，不是蛊，对她也没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