垣在一旁冷冷笑：“你确实聪明，假借天鬼躯壳重塑轩魂元，我虽对古泰来有疑却从未确信，以致错过动手最好时机，落今日这般祸！不过，八荒玄牝逆天阵凶险无数，常人绝难驾驭，那岷江龙又恶劣难驯，死后更化为龙恶鬼，你以为凭古泰来那个赝品的三脚猫功夫，便能夺其龙元，逆返，重振旗鼓！？”

    空空沉不语，姬小彩这会却终于听些名堂，转盯住空空问：“师父，他说的都是真的？这青城山中的阵法是您布的？”姬小彩想到山以来见到的无数尸，想到被困在祠堂里的石镇镇民，想到岷江中张着血盆大意复苏孽龙的银鳞怪，更想到如今沉潜岷江江底一心寻找昔日伏龙神兵的古泰来！他脸苍白，盯着空空的神也变了意思，“师父，那尾怪跟你有没有关系？岷江龙到底是死是活？江底到底有没有上古神兵？”

    垣在一旁笑起来：“什么上古神兵？朕怎么没听说过？”

    空空面上尴尬无比，开：“小彩，妖是我所养，青城山中阵法也确为我所布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姬小彩咬牙问，“师父的妖怪和阵法害死了那么多人！”

    空空叹气：“小彩，师父也没有办法，八荒玄牝逆天阵开启、用皆需血光，困龙阵破解也必须有个引！”

    “师父不是说只要寻得江底伏龙神兵便可与天抗衡吗？难师父骗了我们吗？”姬小彩向来待人和善，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，此时脸沉，语气如常，可这一番话里的狠厉决绝，就连空空听了都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他咳了一声：“小彩，为师绝非故意欺瞒你们，为师所的一切全是为了泰来好。他自修罗海中化生，虽有天鬼之，魂元却极不稳定，盖因轩神识来自天地至纯刚之气，而修罗海却为天地至之所，当时为师为瞒天过海，赶在轩神识彻底消散前替他塑一个不坏，不得已借用了修罗海涡气，令他可在短时间托生鬼茧，重回人间，但也因此泰来的天鬼魂元而不纯，驳杂，极不稳定。倘若仅此而已，或许还不算碍事，偏偏他……”他看向一旁的垣，“为解自毒，也为了渐次消解泰来天鬼元魄，动用了泰来魂元中至之气……”

    空空说着，转而问垣：“若我没猜错，你可是每至大凶年，便将泰来魂元困在玄天十日阵中以炎日炙烤，将他元魄气以供己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