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朔看见他今天神有些忧愁，他这人得委婉好看，眉目一敛来就让人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    “没怎么，看你一直不来，”顾微微低，言又止，“想找你聊聊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一皱眉，回了手。

    言朔瞧着他有不对劲，但是又不好说来，于是只是不动声地后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一来顾对他从小到大态度都一致，从前没有捧踩低，如今也没有趋炎附势。二来他聪明，顾虽然只是个不怎么职业的画家，但是很多事都有着不同的看法和见解。

    博览群书心思纤的青年才俊，人脉不少，却就喜当一个画家，还不专业，有意思。

    言朔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另外握着军权的几大家族走向也暧昧模糊，放这些消息之后才能探得更清楚些。

    “还好吧，嗯……你也知，这度数的酒，喝不太醉。”

    “少恶心我，说吧。”

别人的人，和家中算是恩断了个义绝，好在她大哥还算疼她，一直有联系。后来顾秋成了光明正大的言夫人，自然也对亲哥多有照顾。

    言朔心中已经了然了两分，不以为意地问：“斐迪南亚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”顾简单利落地承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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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抵人家是个艺术家，所以得也很艺术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奥利维亚指证他通敌卖国，还是和宿敌艾尔思联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顾摇了摇，手指一推脸上的金边镜，浸透诗词的斯文眸忽然厉了两分，“我听说了一不得了的事，来向你求个证。”

    言朔微微皱了皱眉，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
    顾是顾秋大哥唯一的宝贝儿，平时走动颇多，人很聪，但不留恋权贵，是个不怎么职业的画家。

    斐迪南亚意造反的事他放去了两分，但是说的暧昧模糊，趁着斐迪南亚还没回来，他打算多观察一如今帝国各派系的立场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你找我肯定有什么别的事吧。”

    他竟然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言朔刚想开灯，顾的手指已经蹭着他的手指了开关。

    言朔思考了一伸手开门，顾和顾秋很不一样，不会无事就登三宝殿。

    言朔对顾印象颇好，这也是难得的了。

    “你喝酒了吗？”

    顾嘴角一抿，忽然苦笑一：“我找你怎么就非得是有别的事，好久不见了，怪想你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对于斐迪南亚，造反不是最重要的，皇帝老没几天好日可活了，他本来就是皇位继承人，只是皇权如今被限制得太厉害了，即使登上皇位也颇不自由。

    顾常年带着一副金边的镜，十分白净斯文，他得有些像顾秋，所以和言朔眉宇间也有两分相似，但是又大不相同。和言朔眉目霜剑比起来，他的眉梢角都浸透了诗的写意，好似朦胧朝霞里多的温柔。

    中理会是权利的中心，里面五个老虽然只会胡瞪，但是手中人脉广阔，他知其中两位是斐迪南亚生母门，肯定会向着斐迪南亚，其中两位肯定是站他们这边，另外一位却说不好。

    斐迪南亚到底在什么，他想要什么？

    顾摇摇，又了，端着淡金的脚杯晃了晃，向言朔一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开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