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自己心事过重的缘故，她竟然觉得对方的声音里也藏着千言万语的叹息。

    她的动作缓慢，从刚才斐迪南亚告诉她之后，她一直都于这个状态。

    质疑自己，怀疑自己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比自己更糟糕的了。

    哥哥承担着一切，而她连父母死因的真相都不知。

    于是这一瞬间明明易佳还什么都没有说，她甚至不知为什么易佳会恰好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不想去想，任由泪又夺眶而。

    易佳的动作轻柔，所以沈之柔很简单地就挣脱了她的束缚蹲了去，在自家门，将埋在自己的手臂里，像一只鹌鹑，哭得很安静。

    她不敢发声音，唯恐惊扰到一墙之隔的沈之繁。

    易佳沉默地看着她，她本来刚打算离开，结果竟然看到了沈之柔毫发无损地回来了，虽然心疼，但是她还是将沈之柔拖到了一边，轻轻撩开她的发丝。

    “柔柔，你听我说……”易佳艰难地组织着语言，消息来得太过忽然她没有准备，即使斐迪南亚也将她视为自己人，可是沈之柔的失踪和忽然回归她竟然都没有收到消息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沈之柔轻声开，带着淡淡的哭腔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佳佳，你……你无法想象的，我不能告诉你，你走吧，离我越远越好，我大概快疯了。”

    易佳又沉默了一，微微咬了咬。

    “柔柔，你冷静一……如果、如果我说，我知呢？”

    沈之柔的动作兀然一停，呆呆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见过斐迪南亚了是不是，”易佳一不二不休直接开了，“他告诉你《荣光计划》了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沈之柔觉得自己的脑实在是不太好使。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佳佳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沈之柔的脸渐渐发白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易佳咬着：“斐迪南亚说的话……虽然不算假的，但是他这个人，你不能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