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，他还想到看到这个国度覆灭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——杀了斐迪南亚，或者被斐迪南亚杀死。

    最后他地看着他：“你想告诉我吗？”

    言朔一愣：“为什么？”

能有怎样的不包容？

    他抓住床单的五手指兀然松了去。

    “我的家人，我后来颠沛离的一切……都是帝国迫害的，我没办法，没办法劝服自己，为这样一个国家效忠。”

    沈之繁知他在说什么，他沉默了一会儿，最后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原因吗，”他地咬住，看上去那么苍白，那么，可是依然是脆弱的，“因为‘西维尔’，因为我们是所谓的能生不死的药剂，他们想要活去，就要剥夺我们的命，我难以想象，这是等文明国度会发生的事。”

    言朔嘴微微动了两，沉默地看着面颓然的青年。

    “不止N-192，像这样的星球，这样的居民，还有千千万万，大人，请你告诉我，他们有错什么吗？如果这样的生命，仅凭着那些人的私心就可以随便掠夺的话，这个国家还有得救吗？”

    沈之繁轻笑了一声：“这个国家，我不愿意……我不愿意和这个国家有更多的纠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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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，”沈之繁的声音了两寸，他咙动了动，手掌在床单上抓了，“我从前只觉得这是我们的不幸，可是从来没有恶意揣测过，这几千万命都是认为毁灭的，理由或许仅仅是为了掩藏他们肮脏的行径，以这手法屠戮那些无辜群众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死前都不知自己被随意地抛弃了，”沈之繁忍不住绪激烈了起来，声音昂，“这样的国家，这样的领导人，真的有必要存在吗？”

    言朔盯着他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他甚至都没有问他一句，为什么走，又为什么回来，又要什么。

    沈之繁抬起睛，他目光那么亮，像能照透人心。

    言朔觉得自己的大了起来，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现过沈之繁的过往和他所能了解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”沈之繁抬起睛，“当我知这个国家可能会面临灭亡的时候，我并不觉得难过，反而觉得快乐，甚至是……解脱。”

    沈之繁的睛兀然冷了来，他的珠十分缓慢地转上，那视线让人窒息，旁边的光落来，有一偏蓝的冷反光。

    言朔眸间复杂地望着他，一时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想过告诉言朔，沈之繁的人生苍白又跌宕，他已经送走了唯一的牵挂，这个世界令他形影相吊，只等待着最后的结局。

    任又

    “我不能跟你们合作，”沈之繁垂着睛，他瞳孔的颜偏淡，可是照样邃得看不一丝里面的绪，“大人，上次是我骗你的，我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家在N-192，”沈之繁的声音低沉，他的声音原本是带着少年的清亮的，可是这个时候却低哑得不像话，“那是一个贫瘠落后的地方，那里的人又淳朴，和帝星球完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，这里繁华而冷漠。他们多半没什么追求，即使过得苦也愿意求一个安稳，最大的希望不过是日好过一些，金属风暴能少来两次。”

    然而这又是一逃避，他知，他没有能力去为那万千的生命讨回公，所以他宁愿这样卑鄙的看着。

    言朔兀然一震：“你说的是N星系爆炸事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