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大声骂。

    “娘起来葛，倷葛牌夯打葛啊？”（*话还是不翻译了啊……）

    “啥葛温牌！”

    “弗打啧！弗打啧！啊有啥哀接赖葛啊？？”

    狄秋吃完了粽，着那黏糊糊的粽叶站了会儿，骂人的话少了些许，洗牌的声音更大，仿佛这一刻所有房间里的所有自动麻将桌一齐在洗牌，狄秋又听了会儿，打了个饱嗝来，这才回包间。

    包间里三个人都嗑上了香瓜，瓜壳飞，狄秋把粽叶扔垃圾筒，回去坐好，桐桐一瞅他，指指脸颊，笑。狄秋摸了把脸，摸来两粒米饭糁，他回嘴里，嘿嘿笑了两声。

    祝老师皱鼻皱脸地嫌弃：“啊要龌龊啊！”（脏不脏啊！）

    狄秋一拍肚，喝了一大茶，颇为满足地舒一气：“不要浪费！”

    牌局重新开始，桐桐又了烟，洁洁见状，看看祝老师，看看狄秋，抿了抿嘴，人往前倾了些，挠了挠手背，悄声问：“好吃香烟葛啊？”（能吃香烟的吗？）

    她抹的是鲜红的指甲油，表面也像上过蜡，怪亮的。

    桐桐：“吃好了，我不要的，好生歹生都是生，生来有病，还是要养，生来没病没灾，是菩萨保佑。没所谓的。”

    没人接话，这把牌以桐桐自摸告终。起新牌时，洁洁了支烟，她加牌局，起手便是把暗杠，连杠两只，眨就胡了把自摸清一。祝老师傻了，桐桐笑着扔了十枚筹码到洁洁面前，洁洁在零的麻将牌里捡筹码，狄秋把筹码垒好了推给她，什么也没说，两人互相了，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场牌局十一就散了。

    祝老师提着保温杯在大厅另找了张三人桌凑局，也有人喊狄秋救场，桐桐要走，洁洁也要走，狄秋便也没打了，三人到了棋牌室外，桐桐把车钥匙拿来了，狄秋问了声洁洁：“你怎么回去啊？”

    末的夜里来缕缕凉风，洁洁拉上外拉链，埋了衣领里，缩手锁脚地站着，往路上随便一看：“我么，打的好了。”

    桐桐笑：”小狄你忘也是大，今晚输给洁洁的钱么够她从这里打的到浦东，再打的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狄秋一拍脑门，和桐桐：“我想起来了，我之前好像还欠了洁洁五十块，我去问老板娘兑一兑，你先走吧。”

    洁洁没响，了支烟，桐桐扫了狄秋一，也不响，挎好包，走去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边上，开了门，坐上去，发动引擎，走了。

    狄秋转要回棋牌室，洁洁喊住了他，问他：“你要我的电话号码吗？”

    狄秋定着看她，迷惑了：“啊？”